張棟樑咬牙:“義父要的,棟樑便給!”
“很好!”
趙陰露出微笑:“那就證明給我看。”
“是……是!義父!”
張棟樑渾身早已出了一層汗水,從腰間拔出蝴蝶刀,噗!
他一刀捅入自己的肩頭,刀鋒旋轉,一大坨血肉,連同著森森白骨,被他切了下來。
他的左手顫抖垂落,右手沾滿了鮮血,捧著那塊血肉,熱氣騰騰。
“義父,請笑納!”
趙陰看著張棟樑那慘白的臉色,眼神裡滿是痛苦與恐懼,心中一片平靜。
“還不夠!”趙陰沒有去接,盯著張棟樑的眼睛,平靜說道。
“還……還不夠?”
張棟樑眼中閃過怒意,他不知道獸神為何千里迢迢尋找自己?
找到了自己,就為了如此折磨?
這一刻,他忽然有種感覺,似乎獸神,並未善意而來。
可此時,說什麼都太晚了。
他刻意的忽略這些念頭,只希望眼前的這位詭異獸神,生性就是個變態,而非算計自己而來。
“義父要,棟樑給!”
噗!
張棟樑也是個狠人,直接將自己的左邊的臂膀,齊根斬落。
鮮血噴湧中,他眼前一黑,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身體的痛苦,加上內心裡的恐懼。
即使他是個進化者,這一刻也支撐不住。
半晌,他才勉強清醒,艱難的握住被斬落的臂膀,跪爬向趙陰。
“義父,夠嗎?”張棟樑慘笑。
“還不夠!”趙陰平靜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清冷。
“還……還不夠?”張棟樑徹底呆住了。
難不成獸神費盡心機,尋找自己。
就是為了折磨至死?
可自己跟他無冤無仇,這樣的大人物,看都不該多看自己一眼,一切究竟為何?
張棟樑怎樣也想不明白。
“義父……您還想要什麼?”張棟樑顫聲問道。
趙陰緩緩閉上眼,依稀里,似乎看見,一位青年被五花大綁,戴著禁魔項圈,跪伏在地。
有三個女孩,帶著必死的決心,流著眼淚,向他走來。
他最信任的義子,親手割下了他的舌頭。
趙陰的眼皮顫了顫,好疼!
“我……想要你的舌頭,以及那雙眼。”趙陰睜開眼,平靜盯著張棟樑。
“舌頭……眼睛?”
張棟樑眼中,浮現了絕望。
此時他終於確定了,這不是想象中的一場考驗。
而是獸神,真要置他於死地!
“不給?”趙陰問道。
“給……我給!”
張棟樑的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可他,依然不敢跟獸神翻臉。
對於獸神的真實想法,張棟樑只是有些猜測。
他還不能確定。
他明白,自己與獸神翻臉,有死無生。
只要還有一線生機,他便不想死。
張棟樑顫抖中,舉起右手中的蝴蝶刀,緩緩伸入口中,刺啦一聲。
割肉的聲音傳來,半截舌頭,被他帶了出來。
他的嘴裡,流淌著鮮血,雙眼佈滿了血絲,抬頭看著趙陰。
那白髮青年,依舊慵懶的坐在黃金座椅上。
趙陰的雙腳,放在火盆的邊緣,依然淡然的享受著,火焰帶來的溫暖。
火盆裡的軍用水壺,其內的酒水,被燒開之後,汩汩作響。
滿室都是血腥氣,與酒水的香味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