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他掛了電話。
陳遠良拿過菸灰缸放在寬大的欄杆上,周慎之在菸灰缸上彈了彈菸灰,陳遠良笑著靠著牆壁道。
“有工作了?”
周慎之抬起眼眸,嗯了一聲。
夜晚。
他眉眼幾分疏離,語氣懶洋洋,道:“腦支架要生產第二代,老師讓我過去看著。”
陳遠良說道:“同瑞集團去年也出了腦支架,專門針對你這個的吧?想跟你搶市場。”
周慎之把玩著煙。
他唇角微勾。
“在醫療這個市場,不會有終點。”
“能做出更好的產品就是好企業。”
陳遠良笑了。
他點頭表示贊同。
有時面對競爭以及一些黑暗,會逐漸忘記自己為何走上這條路。但不管如何,人不要忘記初心,勇敢面對每一次黑暗,終會迎來黎明。
他抓抓頭髮。
盯著周慎之。
“你,是不是該跟我說點兒什麼?”
周慎之指間夾著煙,眉梢一挑。
“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陳遠良喂了一聲,正想說話,就見隔壁大臥室的小陽臺裡,陽臺門被拉開,接著沈恬穿著白色的睡裙走出來,哇一聲地整個人趴在陽臺上。
她說道:“空氣好好哦,曹露你擦好頭髮快點出來喂——”
喂的這一聲,她扭頭一看。
對上了大陽臺上的兩個人,她愣了一秒,接著揮手,“嗨,晚上好。”
此時晚風徐徐。
吹亂她剛吹乾的頭髮,她這樣半側著身子,領口肌膚白皙,脖頸白皙,杏眼彎彎,心形臉尖尖。
特別好看。
陳遠良看呆了幾秒。
他突然有些明白,兄弟淪陷是為何。
周慎之懶洋洋地靠著欄杆,眼眸看著她。
語調散漫。
“晚上好,外面風大,去穿多件浴袍吧。”
沈恬笑道:“不冷,剛好。”
“是嗎?”
周慎之走過去,走到兩個陽臺銜接的地方,他靠著欄杆,跟她距離很近,他問道:“頭髮吹乾了?”
沈恬因他靠近,心跳加速。
她點頭。
周慎之嗯了一聲,他指尖夾著煙,懶散地搭在欄杆上。
道:“我明天得去趟京市,可能出差三到五天,你太無聊了,就去曹露家,或者回家。”
沈恬一聽。
嗯了一聲。
“又要出差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