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應琦拖出泥潭。
他剛要開口的時候,外面小隊長來報,“隊長,大隊長讓把莫樹仁立刻帶過去。”
錢隊長詫異道:“怎麼回事?”
小隊長也不知道。
錢隊長只好帶人親自把莫樹仁送過來,路上悄悄跟他交代:“問什麼說什麼,都不用怕。”
莫樹仁點點頭,感激道:“錢隊長,大恩不言謝,懂。”
錢隊長就領著莫樹仁進了辦公室,進屋的時候掃了一眼,發現屋裡除了侯詠,還有倆年輕男女,臉生,都長得怪俊的。
莫樹仁一直低著頭,不讓說話不吭聲,靜靜地站在一邊。
侯詠點點頭,跟錢隊長說了幾句,笑道:“行了,這裡沒事,錢隊長先去忙。”
錢隊長猶豫了一下,笑道:“大隊長,這莫樹仁是不是又犯……”
他也不明問,相信大隊長懂。
侯詠擺擺手:“沒事,你只管去。”
錢隊長見侯詠的態度,不像是要拿莫樹仁開刀做筏子的,也就鬆了口氣,又拍拍莫樹仁,“大隊長問啥就交代啥。”
莫樹仁躬了躬身,“是。”
待錢隊長一走,侯詠就笑道:“莫大叔,坐。”
莫樹仁嚇了一跳,這是啥待遇啊?還讓坐?難不成是古代那種牢獄裡要上路之前吃頓斷頭飯?
不怪他害怕,自從被抓以後,他除了挨鬥就是捱打捱餓,在村民以及幹部面前都不敢坐,只能低頭哈腰地站著,更別說在農場的軍隊幹部面前。
最初來的那一批,有好些人已經……他能活到現在,實屬大家照顧。
莫茹和周明愈已經走到他面前,扶著他,“大伯,坐。”
大伯?
莫樹仁沒忍住,微微抬頭瞅他們,他左眼看不清東西,要看完一個再扭頭看另外一個。
這小夥子不認識,這丫頭看著眼熟……
就算眼熟,他也沒敢往傻妮兒身上想,疑惑地看著他倆,“兩位?”
莫茹看滄桑的臉,不由得抓住他枯瘦的胳膊,鼻子泛酸,“大伯,我啊,妮兒啊,我好了,不傻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清楚了。”
莫樹仁眼睛頓時一亮,“真的?太好了!你爹和你娘可算了了一樁心事。”
他卻沒主動說什麼,更不敘舊,生怕自己說多錯多再連累孩子們。
那邊侯詠見他們敘舊,就說出去抽袋煙把空間讓給他們,卻也讓士兵在門口監聽著,這也是規定。
莫茹就簡單將自己的情況和家裡人的情況說了一下。
聽說二弟現在是獸醫,大侄子當兵,二侄子在家,三侄子讀書,莫茹也嫁給周明愈如今倆孩子,他高興地眼淚直流。
“好,好,都是黨和政府的恩德,孩子,可要好好跟著黨和政府走。”
莫茹就問大哥。
莫樹仁道:“好,好著呢。”
外面侯詠抽完一袋煙,溜達出去,招呼一個士兵,“去把莫應琦也叫來。”
那兵麻溜地跑去找錢隊長。
錢隊長心裡還納悶呢,這會兒問了一下,那兵就告訴他是莫樹仁老家侄女帶著男人來探親,不是大隊長要審問。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事兒,侯詠自然不會瞞著人。
錢隊長把資訊一整合,敏感地覺得莫樹仁這是要苦盡甘來?
那要是這樣……自己那女婿,可別黃了啊!
他親自去找莫應琦,告訴他大隊長找,想了想還是跟莫應琦先交底,恭喜他家裡來人探視。
末了,他試探:“應琦,你有啥打算啊?”
莫應琦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隊長,不管誰來探視,我和我爹肯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