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媽氣得眉毛立起來,卻也沒說什麼,明顯的欺軟怕硬。
莫茹朝著她嘻嘻一笑,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哪裡都能找成就感,管個人感覺尾巴就能上天。
供銷社不是很大,裡面有一個長長的櫃檯,u字形,正中間放著布料、衣服、內衣褲、頭繩等,左邊是點心等吃食,右邊是鍋碗瓢盆等生活用具。
品種並不豐富,樣數很少,有些東西並沒有。
一共有四五個售貨員站在櫃檯後面,三三兩兩的在聊天,沒人搭理他們。
莫茹拉著周明愈走到正中間看那些布料,這裡面有棉布也有化纖布,對於二十一世紀來的人,化纖布已經不稀罕,她還是喜歡棉布。
等衣服破了,還能用來給孩子改,或者做尿布、縫布襪子。
兩人看了一會兒,莫茹看好一塊全粉色一塊紅藍白格子的,還有最便宜的原色棉布,還有一塊藏青色的。深色的可以做褲子,還能給周明愈也做衣裳。
就不知道錢夠不夠。
見她挑好了,周明愈對一個售貨員道:“同志,我們買布。”
那女售貨員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兒沒搭理,繼續和旁邊扎兩條麻花辮的女售貨員說話,“你這個毛/主席像章是縣裡買的嗎?幾毛錢?我有一個的,我大姑姐幫我從省城買的,要一塊八呢,老貴了。不過你這個是瓷的,我那個是搪瓷的比你這個可結實,你這個可不禁摔呢。”
麻花辮想把像章要回來,“去給老鄉扯布吧。”
斜眼售貨員哼了一聲並不肯動地方,繼續使勁摸索著那枚瓷的像章不放手,沒好氣道:“讓他們等好了,窮泥腿子。”
這時候還沒□□,毛/主席像章並沒有批次生產,這種像章起源於四十年代,都是一些毛/主席的死忠粉私下裡做的,小範圍流傳根本買不到。所以她說自己有個一塊八的自然是假的,不服輸而已。
麻花辮伸手想拿回來,她卻故意把手一揚,似是開玩笑道:“哎呀,不見啦,飛啦——啊!”她驚呼一聲,手一滑那枚像章就脫了手朝著莫茹身後飛過去。
莫茹下意識地移動了一下,像章砸在她肩膀上飛快地滑下去。
“我的像章!”麻花辮臉色都慘白了,那像章是瓷的,跌在地水泥地上肯定會碎掉的。
這可是她的定親信物,物件探親回來送給她求婚的,有錢都買不到呢。
她以為會聽到那令人心碎的咔噠聲,結果什麼也沒有。然後她就看到那個眉眼俊俏衣著寒磣的孕婦朝著她伸手,“我給接到了,沒摔壞。”
莫茹尋思這枚像章對麻花辮來說估計跟前世她最愛的口紅和畫板一樣,摔了那是心肝肺都疼得發顫。她婆婆那一年給大姑姐看孩子,結果熊孩子把她好幾支心愛的口紅禍禍了,給她心疼得啊,老太太還得說你口紅哪裡有我大外孫重要?
所以她能理解麻花辮的痛楚,想都沒想就給收進空間了,就說自己接住的,反正也沒人看見。
麻花辮一激動直接從櫃檯爬出來,握著莫茹的手把像章接回去,見真的毫髮無損,感激得眼淚都出來了,“同志,真是太感激你了!”
她又介紹自己叫馮如,並向兩人再三致謝。
她那個斜眼同事這時候忙不迭地道歉,“沒壞吧,馮如我真是不小心的,想嚇唬一下你,沒想到瓷的這麼滑。”
馮如雖然很不高興,不過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沒摔壞,只好不情願地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那邊斜眼兒見她沒生氣,撇撇嘴,一扭屁股走了人。
馮如又和他們道謝。
莫茹因為她的名字和自己同音,就覺得挺親切的,笑道:“這個很珍貴,千萬不能摔壞了。”
這要是文/革期間,斜眼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