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說也只能跟老鼠一樣躲在角落裡嘀咕,斷然不敢讓人聽見的。
三隊四隊的女人們,就像梁淑英那些原本還想說閒話呢,現在哪裡敢啊。
二隊一隊的女人是變態啊,跟著張根發學發動孩子,要是聽見誰嚼舌頭說勞模的壞話,就要報告!
是報告有獎勵。
尼瑪,太狠了,這一招簡直是防不勝防。
很多小孩子,別看他們四五歲話都說不利索,其實聽話學話的本事溜溜的。
不少人就被自己家孩子給坑得不淺,更何況還有防不勝防的鄰居呢。
所以,莫茹被闞日山意圖不軌這件事,不但沒有形成殺人的刀,反而成為一股凝結婦女的力量——保護自己村的勞模,向勞模學習。
無形中,村裡婦女的地位都跟著提升一截。
陳愛月更不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不但組織婦女在村裡學習,還要去公社領導跟前宣傳,想要申請表彰先鋒大隊的婦女楷模。
……
這日莫茹正在地裡指揮著幾個人摘棉花桃子。
立冬以後氣溫太低,棉花基本就停止繼續吐棉絮,植株上的棉花桃子就直接摘下來。這些棉站自然不要,可以分成社員,尤其那些分棉花少的低工分戶,分點裂口的棉花桃子回去,曬乾以後扒出硬棉花瓣來曬蓬鬆了也可以加工成絮棉用。
誰想要這些誰就得自己來摘。
王連花、趙佩蘭還有幾戶人家都要,就跟著莫茹來摘棉花桃子。
她們發現經過這麼大的事兒,莫茹居然跟沒事兒人一樣,還是每天上工、溜達,一點都沒受影響,也不害臊也不怕人的。
王連花心裡很是不平衡。
自己被丁蘭英扇一巴掌,還被人家說好幾天的嘴,怎麼莫茹差點被人家糟蹋反而還有功?
莫茹回頭看了一眼,這些人家工分低也是有原因的,一個個動作那麼慢。
她喊道:“今天上午誰摘了是誰的啊,也不用拿到場裡去集體分,下午換人來摘。”
什麼?誰摘了是誰的?不去場裡稱了?
王連花等人一聽,立刻上緊了發條,噼裡啪啦地忙活起來,說話的顧不得說了,嘟嘴的也顧不上,都趕緊往自己腰上的袋子裡摘棉花桃子。
莫茹在前面把最後一批開放的棉絮收進空間裡,剩下的就讓她們摘走。
看她們一個個動作快起來,她笑了笑,決定到一邊歇著去。
就在這時候,陳愛月從南邊的小路上朝著她飛奔而來,一邊跑一邊揮手喊:“莫茹同志,莫茹同志!”
莫茹朝著她揮了揮手。
陳愛月跟運動員一樣的速度衝過來,激動得讓莫茹以為她又升職呢。
“莫茹、莫茹同志!”陳愛月跑得白皙的臉蛋通紅,額頭上汗都出來了,“好訊息,好訊息啊!”
莫茹:你倒是說啊。
“我向公社提交表彰莫茹同志為婦女楷模的申請已經透過,恭喜你啊莫茹同志!我們要組織婦女同志跟你學校,要大力宣傳啊。”
陳愛月握著莫茹的手晃了晃。
莫茹:不需要開會表彰學習,你們把獎品給我吧,來點實惠的比什麼都強。
她笑了笑,“主任,有沒有獎品啊?”
陳愛月一怔隨即哈哈笑起來,“有,當然有!”
莫茹從來沒有跟她掩飾過自己對物質的追求,就跟陳愛月沒有跟她掩飾過對職位的追求一樣。
莫茹覺得讓陳愛月知道自己想要東西方便兩人合作,這樣陳愛月就會跟她談條件來合作,而不是談交情。
給布票、本子筆紙的,真的比多少好話都管用啊。
陳愛月高興勁兒還沒退下去,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