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努力存糧食多賺錢,以後賺多多的,讓全家都有雞蛋肉魚吃。”
莫茹點點頭,“好。”她拿著雞蛋都不捨的吃掉,先給周明愈咬一口。
周明愈哪裡肯,趕緊三口吃掉一個窩窩頭,塞兩口鹹菜又叼著一個窩窩頭,手上拿倆,摁上一塊醬球再往嘴裡塞一口鹹菜就出了門。
雖然留莫茹一個人在家,他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這時候家家戶戶都窮的要命,村裡也沒有陌生人,男女老少的一天到晚都累得夠嗆也沒功夫動別的心思,去人家小偷小摸的就更少,最多是去菜園和地裡偷摸點什麼吃的。
雖然莫茹很想跟著去看看,不過既然要裝傻自然不能到那麼多人跟前去,她吃完飯收拾一下,又去搞一下個人衛生。刷牙就用漱口代替,洗腳就舀著水沖沖,就是洗屁屁有點麻煩……
等收拾好,她就把油燈端到西間,躲在屋裡扒拉一下自己空間裡的東西。
空間的保鮮功能真的很好,裡面的植物和放進去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打蔫的跡象,當然也不會生長就是了。
張翠花給的那一小布袋花生仁,她挑選一下,有四分之一飽滿的留著當種子,其他的都是一些發育不良的,只能留著當零嘴。
然後她就繼續拆棉襖棉褲,明天洗洗就能曬乾,秋天再縫起來。
等她拆完他們也沒回來,總有點心神不寧,生怕是對他們不利的事兒,為了心安,她就一邊摸著肚子跟寶寶聊天,一邊在家裡轉悠。
東西廂是二嫂三嫂的地盤她不去,就在正屋三間房裡溜達。
東間炕前沒有衣櫃,只有一大一小倆缸,缸上放著倆手箱。炕上也沒什麼特別的,炕頭牆上釘著木楔子,架著擱板,放了兩個尺長的木頭匣子,還有一個帶鎖的小木箱。
她只是看了一圈沒有動任何東西就出來,又去給豬扔一小堆她割回來的野草,就算吃過粗飼料豬下半夜也會餓的。為了讓它多長肉自然要多喂,雖然吃青草長肉不快,總比吃不飽下半夜嗷嗷叫喚強。
她去衚衕聽了聽,大隊屋在村南頭,離他們家有點遠,雖然能聽著嗚嗚啦啦的聲音卻聽不清。
偶爾能聽見什麼“打倒xx,打倒xx”“保衛社會主義!”“向**敬禮!”
她尋思可能是批/鬥會?聽周明愈說村裡好像有倆姓陳的地主,去哪裡改造了幾年,現在回來了一個,估計鬥他?
她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們回來,後來吹了燈歪在炕上睡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周明愈輕輕拍醒讓她脫了衣服睡。
屋裡漆黑一片,她也看不見什麼,還惦記著開會的事兒呢,“是不是出什麼大事兒了?”
可千萬別提前吃大鍋飯才好呢。
周明愈道:“不是大事兒,早前就一直說有任務咱們村沒當回事,現在上頭兒又提張根發就來勁兒。哦,就是除四害運/動。”
除四害?
莫茹對這個不是很瞭解,就讓周明愈給講講。
周明愈道:“這個52年就開始搞過那時候咱們村象徵性地抓了幾個老鼠,今年上半年又搞,咱們又忙著春耕春種誰也功夫弄那個。再說我們整天下地蟲子又不少抓,家裡老鼠也不少打,剩下那老奸兒和蚊子蒼蠅,誰有那個功夫弄去?所以,張根發說咱們村被點名,除四害太落後,這樣不行,要我們從現在開始重視起來,重點打老奸兒,還說什麼家家戶戶都有任務,不夠任務就扣工分,又說什麼超額完成還獎勵工分。聽他咧咧到明天早上也咧咧不完,隊長叔兒就說還要上工大家就散了。”
莫茹:“老奸兒是什麼?”
“哦,就是麻雀。”
莫茹:……是挺奸猾的。
“麻雀不能打,它吃糧食也吃蟲子呢,打了鳥兒到時候蟲子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