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生病,最後死傷大半,全都讓社員們吃掉。
現在一隊還有九頭牲口,三隊四隊合起來有十頭。
二隊十二頭牲口要耕地都緊張吃力,更別說其他隊,基本也都要男人們幫忙的。
一頭牛配個在前面拉縴的男人,一個扶木犁的,這麼忙活一天,最多能耕地三畝。
像這種去年秋天沒有深耕過冬天又被凍得結結實實的,也就耕兩畝,有些弱點的牲口一畝多。
按照理論說這個雙輪雙鏵犁能耕地六畝,可它至少要兩頭牛來拉梨,甚至要三頭。
最大的問題是鏵犁太重牲口們使力不均,有一點配合不好,其中一頭牲口就負重太大,另外一頭要麼偷懶要麼耍賴,直接往地上一趴不肯走。
所以要想輕鬆自如,甚至要三頭牲口,那又不如一頭拉一具木犁,三頭牲口下來一天也有六七畝地耕完。
二隊因為地種的好,牲口比其他隊養的也好,個個膘肥體壯,要說拉這鐵犁也不是拉不動。
他們研究著把這笨重的犁鏵套上,用兩匹最健壯的大牛拉犁,開頭十來分鐘倒是很好,嘩啦啦地一翻就是兩壟,又快又好。
很快問題接踵而至,最大的問題還是牲口們不配合,那頭黑牛力氣大,受力也格外重,它嫌累就不肯出力。
“大黑!哈!”陳四喜幫著趕牲口,讓大黑走快一點不要偷懶。
結果大黑搖頭晃腦打鼻吐,身子晃晃就是不肯快走。
後面扶鐵犁的周培功拿起鞭子就抽了它一下,“哈!”
結果大黑不但不走,反而前腿一跪,趴了下來。
陳四喜:……你給老子丟人哦!
他侍弄牲口很精心,把它們養得膘肥體壯,可他不會訓練。
訓練牲口不是一個簡單營生,沒有點本事還真不行,一般都要從小犢子的時候開始訓練。牲口大了以後如果只靠蠻力打,也只能讓牲口畏縮,並不會讓它們拼命出力幹活,甚至還可能打得暴躁更不好駕馭。
周誠志讓人再拉一批騾子來試試,結果牲口多了更不出力,還不如一頭拉一個木犁鏵呢。
最後周明愈道:“隊長,咱們得找專業人士好好訓練一下這些牲口。”
周誠志:“咱們牲口訓練得夠好的,你看看其他生產隊,兩頭不頂咱們一頭。”
周明愈笑道:“可它們幹活兒不配合啊。”
周誠志看他:“你有什麼好辦法?”
周明愈:“妮兒的父親對訓練牲口很在行,聽說他小時候就是和長工一起伺候牲口乾活才被定成中農的,要不起碼是個富農。”
周誠志一聽很心動,“要是去請他來,不知道行不行。”
周明愈笑道:“大爺你親自出馬,還有不成的?相書記都給你面子呢。”
周誠志呵呵兩聲,“我去商量一下。”
他找幾個老頭子一合計,晌飯後他就地去莫家溝。
他直接就去找崔發平,因為周明愈告訴他崔宗德那個老糊塗什麼事兒也管不了,直接找大隊長就行。
莫家溝的人依然在挖溝,說一邊挖淤泥還可以加深溝渠,一舉兩得,並沒開始春耕。
周明愈找到崔發平。
崔發平還想寒暄套套近乎,取取經,但是周誠志可沒時間扯淡,他急著呢,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崔發平略一猶豫就同意,也沒去找崔發忠申請。
很快崔發平讓人把莫樹傑找來,介紹一下週誠志,然後讓他跟著去幫幫忙。
周誠志道:“莫老弟,咱們生產隊不讓你白忙活,這幾天的工分錢俺們隊給你補,管吃管住,額外給你一塊錢。”
崔發平豎著耳朵聽呢,這第一生產隊還真不是吹的,瞧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