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茹看大伯大哥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就從空間裡挑了兩套周明愈的褂子和褲子給他們穿,都是勞動布的,結實耐磨。
她只說是來的路上在城裡買的次品布,趕著做起來的。
莫樹仁不肯要,“家裡攢布票也不容易,我們在這裡習慣了沒人笑話。”
他們本身就是來勞改的,穿破爛很正常也沒人笑話,在村裡可不一樣,要是穿破爛人家指指點點罵窮,他可不想讓侄女婿遭罪。
周明愈道:“大伯,沒有的事兒,妮兒當勞模還獎了好些布票,夠的。”
再三勸說莫樹仁才含著老淚兒答應了,只是自己不捨的穿,想留著給莫應琦穿。
老高的大個子,穿條破棉褲露著半截腿,哪裡能行啊。
很快,整個整個勞改隊都知道了莫樹仁父子倆的事兒,勞模侄女來訪,調換工作、挪窩,這可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兒了。
宋兆祥知道的時候,忍不住跳腳大罵,“太黑暗了!太黑暗了!這就是權錢交易,這就是受賄!竟然給反/革/命平反……”
結果蹦躂了沒十分鐘,又被錢隊長下令直接關七天禁閉。
……
傍晚莫茹和周明愈沒跟他們一起吃飯,而是跟著侯詠回家吃的。
吃飯前,兩人說先去買點東西,自然又買了不少禮品送給侯詠,還給莫樹仁父子倆買了一些。
她還跟周明愈在街上問了問,說要買舊棉襖棉褲。
農場場部這裡的百姓算國家的農業工人,按月拿工資,比村裡的社員們要富裕很多。
還真讓他們買到一套舊棉衣,雖然也很舊,卻比莫樹仁和莫應琦身上的還好。
一共花了一塊五毛錢。
莫茹又從空間裡拿出一套周明愈的舊棉襖棉褲,他個子和莫應琦差不多,可以給莫應琦穿。
侯詠看他們買那麼多禮品,也不好再說啥,只是道:“就此打住了,不要再花錢。你大伯需要什麼,我會安排。”
莫茹感激道:“多謝侯大哥,要不是有你,我和小五哥來了,真是不知道怎麼辦呢,只怕見一見都不容易。真沒想這麼多好事的。”
他們這麼感恩,侯詠心裡還是非常舒坦的。
第二日吃過早飯,侯詠把他們買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還另外添了幾樣,對莫茹和周明愈道:“這些拎上,去給你大伯和錢隊長送些,他們歸錢隊長直接管轄。”
莫茹忙道:“那我們再……”
“再什麼啊?”侯詠催道:“走吧。”他率先拎起倆網兜就走,絲毫不管王志遠那黏在禮品上的幽怨的眼神兒。
到了勞改隊,結果不等兩人去給錢隊長送東西呢,錢隊長先來找侯詠了。
聽了錢隊長的話,侯詠瞪了瞪眼,“老錢,你說啥?”
錢隊長道:“大隊長,我想給高粱和莫應琦辦婚事,請你當個證婚人,行不?”
侯詠:老錢你中啊,你厲害啊,你還真會。這才看著倆人有點好苗頭,你就立刻抓上了。
中,捨得下本錢!
人家老錢樂意,莫家再樂意,侯詠當然不說啥。
他帶來的東西,也不用該莫樹仁了,就直接全給老錢當莫應琦提親的禮物。
莫樹仁知道以後,見兒子同意,那擇日不如撞日。莫茹和周明愈在呢,正好讓他們參加婚禮,也算是有家人出席婚禮,不至於太寒磣。
莫茹拿了十塊錢給大伯,讓他給錢家當彩禮。
十塊錢,莫樹仁年輕時候可不當回事。
可這時候,十塊錢,他到死也賺不來的。
就算在場部上班的幹部,一個月有三十塊錢的工資,可要想攢十塊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一家子的吃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