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主意,反正不管怎麼說找個理由在家裡收糧食才行。
他們對造紙不感興趣,反正多少年擦屁股也沒用過紙,他們感興趣的是能留人收糧食,不能耽誤秋收。
多少年的戰爭饑荒,已經讓他們怕了,不管天大地大,都沒有糧食大!
吃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是一個豐收年,到最後要是還捱餓,那可真是要笑死老天爺的。
嘀咕了一會兒,周誠仁問:“咱們有錢買煤嗎?”隊裡哪裡有錢。
周誠志慢悠悠地道:“有點錢。”
上一次送公糧坑來的那三百來塊錢,他一分沒動,還在會計那裡藏著呢,正好可以買煤、草、其他工具。
周誠義和周誠仁都很納悶,“你哪裡來那麼多錢?”
周誠志咳嗽一聲,“別問了反正有,你們想想會不會造紙吧。”雖然對造紙不感興趣,但是也要裝裝樣子。
周誠義看向周明愈,“紅鯉子起的頭,那邱經理怎麼說?”
周明愈道:“說了呢,還讓妮兒記下來。”他示意莫茹講講。
莫茹就道:“邱經理說煤炭咱們可以申請買,人也有,就是得有足夠大的鍋,最好是人家淘汰下來的鍋爐,鍋爐用來煮草,煮好了上磨磨紙漿,然後抄紙,再曬乾烘乾都行,就是手紙了。”
鍋爐啊?
周誠志幾個琢磨,“鍋爐的話……哪裡有?”
周誠義搖頭,“這個東西供銷社肯定沒有。”
鍋爐屬於工業裝置,賣日用品的供銷社肯定沒有,縣城裡沒有鍋爐廠,所以邱經理也未必能聯絡到,畢竟系統不同。
周誠仁道:“我想起一個人來,咱們可以問問他。”
大家都看著周誠仁:“誰啊?”
“周培金啊,他不是在市裡機械廠上班?”周誠仁吧嗒著菸袋鍋子,“讓他幫咱們問問看哪裡有淘換下來的破鍋爐給咱們使使,反正就是有個夠大的鍋煮東西,是吧?”他最後問的是莫茹。
莫茹點點頭,“是的,咱們的鍋不夠大,有個夠大的就行。”
周誠志道:“明天我問問他媳婦。”
九點左右眾人就散了各自家去。
張翠花拿蒲扇把房間裡呼扇呼扇準備睡覺,一邊扇一邊得意地笑。這家裡供著大仙就是好,正是蚊子多的時候,他們愣是沒挨咬。
他們有片玉米地挨著草泊兒,鋤地的時候兩個村碰頭閒聊,草泊兒人都抱怨今年蚊子厲害,隔著蚊帳都咬人被咬的受不了。
結果周家莊的人都說“今年哪裡有蚊子啊,俺們孩子都沒挨咬”,草泊兒的人自然不信,不過看看他們一個個身上連個包也沒,還真是沒挨咬。
草泊兒人都說奇了怪了,這蚊子居然不咬周家莊的,是不是用了什麼特別燻蚊子的東西。
張翠花感覺揣著一個大秘密不能說,偏生還有人不知道原因在那裡瞎猜,她就覺得好笑。
當然自己也憋得厲害,就和老頭子叨咕叨咕。
周老漢兒看了她一眼,“你笑個啥?”這幫子老孃們,真是天天不知道啥是愁滋味兒。
張翠花笑得更厲害,“你不恣兒?”說著就戳了戳他的煙包,今日可沒少炫耀,別以為她不知道,半包一下午抽光了。
一說好煙,周老漢兒立刻想起那賽神仙的滋味兒,所有煩惱都煙消雲散了,美滋滋道,“這煙真好,就是抽了好的再抽那差的,感覺不是那個味兒了。”
張翠花道:“以後有的你抽。”
看樣子大仙是個好說話的,媳婦兒也懂事知道孝順公婆,說以後還給老頭子買好煙抽呢。
她湊過去小聲得意道:“你知道這一趟紅鯉子他們進城,買回來多少東西不?看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