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莫茹就可以施展空間功能。
他倆都有默契,只有在百分百安全的時候才會聊秘密,而在隔牆有耳的可能下,就只做不說。
這會兒她把磚收進空間,再把泥也收進去,然後走到院牆界限處,以意念控制,一塊青磚一層泥,一片片碼放整齊,有意念掌握,橫平豎直。
周七七看得手舞足蹈,恨不得下來去泥裡攪和攪和。
周明愈用一根尺子比量著看了一下水平,簡直比水平儀指揮下壘出來的還直溜呢,“媳婦兒,你真能幹!”
莫茹笑道:“小五哥打下手打的好,等會兒磚頭不夠還得摔黃泥,把秫秸箔埋上吧。”把剩下的磚都用完,也只壘了五層而已,他們也不可能夯築土牆,就只能直接摔黃泥。
泥裡面要摻碎麥秸草,這樣泥牆才會結實不倒,摔好以後頂上還要覆蓋防雨的瓦片等,不能被雨直接澆,否則就容易泡塌。
為了把黃泥固定住,兩邊夾幛子,直接把黃泥摔進去,然後把幛子連同泥抹平。
他們從大隊要來的箔不夠,但是秫秸和玉米秸要了不少,直接埋在溝裡當幛子用也可以。
就這樣,莫家人每天上工,莫茹和周明愈在家裡幫忙摔牆。
期間,村裡不少人來來去去的看情況,有幾個搭把手幫點忙的,但是大部分都持觀望態度。
尤其莫家本家的一些,男人基本不靠前,都是女人探頭探腦,過來跟沈淑君和莫茹套套近乎,問問從大隊裡拿的賠償等等。
為了堵住她們的嘴,斷了他們的念想,莫茹直截了當地道:“那是給我的賠償,我自然要帶走的。”
孫建娥等人就覺得莫茹霸道,“孃家都這麼困難,你不幫襯,居然還想來撈好東西,忒過分。”
莫茹才不管他們!
說什麼怕被孤立,她一點都不怕,之前爹孃挨鬥沒人幫襯,也就這樣。現在不用挨鬥,可以正常上工,難道反而不如之前好?
只要自家立起來,過得越來越好,四鄰自然就會主動湊上來,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討好誰。
等把院牆壘起來,也到了初六。
這時候莫家的屋子已經修葺得不漏雨不透風,窗戶也糊了封窗紙,炕已經盤起來,灶臺也壘好,兩口鍋都按上。
院牆、木柵欄門、茅廁都收拾好,儼然就是規整乾淨的一處農家小院。
三天時間,小兩口把院牆全部抹好,高度在周明愈翹著腳看不到裡面為準。
這樣的土牆,防君子不防小人,當然更沒有辦法防強盜,但是現在足夠用的。
免得總有人隨便就能走到窗外讓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