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素道:“是。”
柳靜聽到肯定的答覆,幾乎忍不住笑了出來。
唐棗還在裡面做手術,她在這種時候笑出聲,未免太過失儀,不僅唐以素心中不滿,陸洲也不免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頭:“柳靜,你先回去。”
柳靜聞言,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邀請函。
這邀請函的卡片雖然不大,但紅紅綠綠,一看就是幼兒園小朋友的邀請函,唐以素見狀,猛地明白過來:“唐棗那天送出去的邀請函,是給你了?”
柳靜看著唐以素緊張的模樣,心裡就不痛快,冷笑道:“對,我看他可憐,就勉強收下過來看看,要是早知道是你的兒子……”
她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後半句的意思不言而喻。
孩子出了事,唐以素心情奇差無比,見柳靜這番神態,唐以素忍不住伸手就要把邀請函拿回來:“你既然不需要,就還給我。”
柳靜見狀,立即退後一步,把邀請函放到身後:“他給我的,你憑什麼拿走,就憑你是他的媽媽?孩子攤上你這樣的媽媽可真是倒黴——”
柳靜話沒有說完,陸洲便走到她面前,強制帶著她離開這兒:“你現在不適合在這裡,先回去吧。”
一邊說著,陸洲一邊將柳靜帶走。
柳靜震驚地看了陸洲一眼。
陸家教養出來的孩子,別的不說,對待女性絕對是充滿尊重的。
普通人都不可能這樣把她推走,更何況陸洲!
她認識陸洲這麼多年,還是頭次見陸洲對女性這麼不客氣,而且這份不客氣放在她身上,更加令柳靜憤怒。
她掙扎著,對著唐以素大喊道:“我上次看到他,就鼻青臉腫的,牙齒還少了半顆,大晚上的餓著肚子吃包子,這次就更慘了,直接進了手術室,據說你長期對外不承認他是你的孩子,上下課都是他自己出行,他還不到五歲,一個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你就是這樣把他養大的?你有什麼資格生下她,又有什麼資格當他的媽媽,如果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
話說到一半,柳靜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閉嘴,本來還想面帶嘲諷地瞪唐以素,但陸洲帶著她一直往前走,聽到她的話後,陸洲手上的勁加大,柳靜不由得有些吃痛地回過頭,剛想和陸洲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幾名醫護人員道:“手術室外不準喧譁知不知道。”
緊接著,一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走到了唐以素的面前:“你是病人家屬?”
唐以素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身,對醫生連連點頭:“我是。”
問話的是一名女醫生,她的視線在唐以素臉上凝了兩秒,顯然認出了唐以素的身份,不過職業操守還是讓她很快回過神來,走到唐以素面前,看了她和陸洲一眼,對唐以素道:“孩子的血型很特殊,醫院的血庫怕是不夠用,你有認識的人可以過來獻血嗎?”
唐以素一愣,她之前在抽屜裡看到過唐棗的資料,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
唐以素對醫生道:“醫生,唐棗和我一樣是ab型血,這種血型很特殊嗎?”
醫生被唐以素這麼一說,神色當即有些怪異:“你不知道?”
“嗯?”唐以素不明所以地看著醫生。
“ab型rh陰性血,rh陰性血被稱為熊貓血,ab型更是熊貓血中更加稀少的血型,這種血型一般醫院庫存都不夠,必須有家屬配合才行……你這毫無準備,這下麻煩了。”醫生說著,面色頓時凝重起來。
唐以素一看醫生面露難色,整個人頓時慌了。
她確實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根本沒想到唐棗有天會受這麼重的傷,更想不到他居然是稀有血型!
血量不夠的結果,即使唐以素這樣的門外漢也知道有多可怕,現在孩子在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