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頭就明知故問大兄弟在哪裡,畢竟不好意思讓人家知道自己早就打聽老秦家正在蓋房。
柳氏就說在蓋房子,又讓秀瑤去喊人,老許頭忙道:“不忙活,不忙活,來認認門,坐坐就走。別打擾大兄弟幹活了。”
柳氏笑道:“也不差這一會兒的。”她讓張氏陪著老許頭坐坐,她去準備飯菜。
很快秦大福回來,秦業也被他叫回來給老許頭認認。
秦大福和老許頭寒暄幾句,介紹秦業,老許頭一看秦業一表人才,除了說的右手受了傷,力氣不大,怎麼看都很好,非常合心。心裡那點因為秦業的手帶來的不快就煙消雲散了,尤其看他談吐一點都不粗俗,性子和和氣敦厚,更是歡喜。
不過心裡又有點疑慮,怕他嫌棄自己閨女,畢竟二妞面板有點黑。雖然他自己覺得閨女挺好看,性子又潑辣,可媒人說她就一般人,可別不招婆家喜歡。說不定人家就是衝著兒子手壞了不好娶媳婦,而自己家女兒又那麼上趕著,陪嫁也多點來的呢。
秦大福和秦業自然不知道他那些心思,只熱情地招待他。老許頭說了幾句,就笑道:“我是個實在人,也是個沒心眼的耿直人,有什麼說什麼。我閨女呢,就看上你們大業了,她自小幫著我們幹活,耽誤了青春。我和她娘呢,也覺得對不住她。我們家給她張羅了幾吊陪嫁,還有一掛驢車,不過趙媒婆說你們家有驢車了,二妮自己決定把驢車賣了換成錢。她的陪嫁一共是十二吊錢,她讓我這個做爹的先送過來,家裡要是有需要使喚錢的,就只管用。”說著他就把隨身拎著的小木箱開啟,裡面是慢慢的一木箱子錢,還有銀塊子。
秦大福愣了,忙說不行,“許大哥,這要是二妮的陪嫁,那就是她的。以後來了俺們家,也是她的,俺們不會動用的。”
秦業也說是,讓許老爹收回去。柳氏聽見了過來,道:“許大哥,你真是實在人,不過這事兒,咱們可沒得商量,這些錢我們不會用的。”
老許頭有點急了,又怕人家覺得自己家閨女輕賤,急著申辯道:“親家,親家,我們二妮呢,就是個性子爽快的,沒有大心眼一門心思孝順幹活。在家裡孝順爹孃,嫁了你們大業,也必定一門心思就孝順你們的。她都說了,你們的日子就是她的日子,能使把勁的可就是要使把勁的。”
柳氏和秦大福忙說知道,只是不肯收那錢,柳氏笑道:“許大哥,你們二妮一看就是個爽快人,我們就喜歡這樣的孩子。你和老嫂子放心,我們不會虧待閨女的,來了我們家,就當我是多了個閨女。”
老許頭也高興,見秦家死活不肯留錢,心裡也鬆快一點,覺得秦家沒有看輕自己閨女的意思。他就笑道:“不如這樣,咱們找個吉日,下了大定,那可就是一家人了。”
柳氏道:“原本說忙活完了這陣,等天冷了,蓋不得房子,咱們就找趙大娘去的。”
老許頭得了準信兒,高興道:“好,好,那就好。”
吃了飯,老許頭不跟再逗留耽誤他們幹活,幾人將老許頭送走,回來秦大福嘆道:“許老哥真是一片為閨女的心呢,以後咱可得對人家好點。”
柳氏笑道:“你放心,已經分了家,不跟他嬤嬤在一起,沒有人會對媳婦不好的。”
秦大福只笑,不再多說,就和秦業又去場裡忙活。
轉眼十月,地基都打好,牆壁也起了一截,只等著按窗戶了。十月就冷颼颼的,和泥不方便,大家就停了工。秦大福做主,讓柳氏置辦了一大桌子酒席,招待了一下前來幫忙的人。本村的人都是互相幫忙,管飯不給錢的。別人家蓋房子,秦大福、秦二貴也是常被人找去幫忙。
不過夜裡柳氏還是拿了兩吊錢去老秦頭家,她當著老秦頭和張氏的面,把錢推給宋剛,笑道:“妹夫,俺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