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們要,我還給你們便宜。”
劉巖嘿嘿笑起來,“那敢情兒好。”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忙活了大半天,劉巖讓人把豬都裝上車,又綁上欄杆,就要跟秀瑤告辭。
秀瑤好奇,送他的時候問他,“劉老闆,真的沒什麼原因嗎?”
劉巖懂她的意思,搖頭笑著:“沒,沒,俺們尋思明白了,咱們這麼近,都是鄰居,不能幹那缺德事。”說著就跳上車,吆喝著兄弟們趕車走了。
另外幾個漢子,連秀瑤的臉都不敢正眼看,就好像逃荒一樣,打著騾子就走了。
離開桃源村,劉巖擦了擦汗,一臉緊張地問道:“三刀,秦姑娘對咱挺滿意吧。”
劉三刀尋思了一下,猶豫,搖頭,“大哥,我沒敢瞧她。”
劉巖拍了他一巴掌,“你個慫蛋。”
劉三刀抗/議地喊:“大哥,你一直跟她說說笑笑的,當然比俺們清楚呀。”
劉巖忍不住罵他:“你個殺豬的混蛋球,你才跟她說說笑笑的,我敢跟她說說笑笑?我那是做生意,我不怕齊風那小……小齊爺砍我的手呀!”
看向來橫裡橫氣的大哥說起齊風都嚇得臉色變了,劉三刀等人也起鬨,不過起鬨歸起鬨,他們自己也害怕。實在想不出那小子怎麼就那麼厲害,渾身殺氣騰騰的,比他們這些殺豬的還橫。
昨天傍晚劉巖幾個在他的殺豬場裡喝酒吃肉,喝到痛快處,他就摟著自己婆娘放大話,“你男人,厲害著呢,這十里八鄉沒有人敢得罪。你們看吧,桃源村那七隻豬,他要是不賣給我,我就讓他賣不出去,爛在圈裡做肥料。”
其他人喝得也是舌頭都大了,歪歪拉拉地還給他敬酒,“大,大哥,大,草,放……心,俺們把……他們家附近都把……住了,哪個收豬的……敢……來,保管打……得他,滿……頭豬……屎。”
幾個人紛紛附和,又說秦家的豬格外肥,“以……後,讓……他們,專門給……我們,養……豬!”
大家正喝著,突然院門咣噹一聲就給人踢開了,那兩扇木板門咣噹地來回撞了幾下,“啪”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劉巖率先清醒,拍案而起,“媽個巴子,哪裡來的找死的!”他們殺豬的,人本來就比較橫,性子野,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能嚇哭小孩兒。
而殺豬的利高,他們為了壟斷生意,經常會跟別人打架。
劉巖以為來惹事的,操起一旁的大砍刀就衝過去,剛出了堂屋門就看到一人從影壁後面走過來。他細長的個子,分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比他一半都細幾分。
劉巖喝道:“哪裡來的臭小子,找死!”
齊風站定,看了他一眼,平和地道:“我是來跟你講個情的。”
劉巖哼道:“講情?講情你踹我家大門!你有幾個膽子?”他甩了甩頭,被傍晚的冷風一吹,酒就有點醒了,眯了眯眼,認出是本村的齊風。
齊風道:“你的大門,是你打人的一點代價。”
這時候屋裡的人也都歪歪拉拉地出來,罵罵咧咧地道:“哪裡來的臭小子,活膩歪了,不知道我們殺刀幫嗎?”
“喲,是齊家少爺呀!”
“是曾經的少爺吧,哈哈!”
齊風望定劉巖,“桃源村秦家的豬,你若是要就要,不要就任由主人家處置。”他一副陳述的語氣,根本不是在說情,反而像是來命令的,雖然他說話和和氣氣的,卻讓人覺得有一股自然的威嚴。
劉巖怒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偏要買呢。臭小子,就算你大哥也不敢來管我。”
齊風面無表情:“我來說情你不肯,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劉巖幾個弟兄火了,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不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