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沒灌死你,灌得你人事不省了,還沒捨得給你喝,你還真是白眼狼!”
“啊,你說什麼?你找揍是不是!”計大力扯脖子瞪眼,“不摳門,今天早上怎麼就一點鹹菜打發了,不捨的給吃菜,那酒來盅也行呀。”
秦桃葉氣得喊道:“你喝吧,喝吧,喝死你。”說著就跑了,她也去不孃家,直接就走回家的路。
計大力喊道:“你這個婆娘,不是說好了來你哥哥家借錢幹小買賣,要是他摳門不捨得,咱們就給他們幹活賺錢。”
秦桃葉吼道:“你快別丟人了。”說著就走。
計大力突然衝上去,兜頭就給了她一拳,一下子把秦桃葉打倒在地,騎上去就打,“你這個爛嘴的婆娘,你說什麼?你再說一聲。”說著又給了秦桃葉好幾拳。
這時候有村裡人看到,喊道:“哎呀,哪裡來的兇漢子,在俺們村裡打人。”
還有幾個秦姓本家的青年,認出來是秦桃葉,上去就把計大力摁倒,讓他不許打人。
計大力橫得要揍他們,結果推倒了一個青年,那青年也不是個善茬,一下子就火了,上來就給他一拳。計大力還想還手,人家比他更能,三拳兩腳給他揍得鼻青臉腫,罵道:“哪裡來的下三濫窩囊廢,就會打女人,也不嫌丟人,呸!”罵了一句,人家揚長而去。
秦桃葉雖然覺得丟人,恨死了計大力,可他捱揍了,她又心疼。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她又去給他擦臉,求著大家幫忙把計大力扶著送去老秦頭家。
計大力還嚷嚷,“哪個鱉犢子打的我,哪個鱉犢子打的我,出來照量照量,x他孃的,我可學過拳腳功夫,不揍得你鼻青臉腫屁股尿流的,我他孃的就……哎喲,疼死了,你輕點!”
秦桃葉又心疼又氣悶,罵道:“你快閉嘴吧。”
秦桃葉又央求幾個人幫忙,扶著計大力去了老秦頭家。
老秦頭厭煩得很,揹著手,低著頭,陰沉著臉,捏著菸袋鍋子就出門了。
三嬸一直在看熱鬧呢,見狀就上前指揮,清洗一下,包紮一下,計大力感動得道:“三嫂子,還是你好。你看大哥家,剛顧得掙錢,都不管妹夫,我被人打,也不說去討回公道來。”
他在村口打秦桃葉的時候,秦大福聽到信兒,急三火兒地就跑了來,結果到了跟前發現他被人揍,就懶得理他,家去繼續幹活了。
他還生怕計大力再來,到時候吵吵把火的不好看。
夜裡計大力倒是沒來,老秦頭頂頭進來了,到了秀瑤家,對柳氏道:“我住兩天。”說著就進了屋,脫鞋上炕。
秀瑤正在炕上算賬,登時差點沒被燻得昏死過去,老秦頭那腳簡直就是臭鹹魚幹,比漚糞池子被攪動時候有的一拼,秀瑤伸了伸脖子,才沒吐出來,趕緊假裝找東西端著小炕桌下去。
柳氏和秀容也聞到了,以前家裡窮,穿草鞋,時不時曬曬,如今穿布鞋,老秦頭怕曬壞,又不喜歡洗腳,又是個汗腳子,那就跟漚肥差不多了。
秀容也是被燻出來。
柳氏去打了熱水端過去,“爹,乏了吧,燙燙腳,舒服舒服。”
老秦頭道:“不用,你不用管我,你去忙。如今分了家,你是當家的,不用伺候我。”說著把腳盤進去,然後開始抽菸袋鍋子,時不時地還得扣扣腳,扣完了還要放在鼻子底下聞聞。
秀容看著,直接就拉著秀瑤出了門,“咱們去織坊住兩天。”
那邊柳氏跟老秦頭說話呢,他說來住兩天,可家裡就兩間屋,閨女一間,他們夫妻一間,要是他住,那她就得和閨女去睡。
老秦頭道:“不用忙活,新蓋的屋不是也好住了,我去那裡湊活也行。”
柳氏不動聲色,“爹,那裡剛起來,沒拾掇呢,原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