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他這是要幹嘛要幹嘛?
兔子不吃窩邊草!
不吃窩邊草!
窩邊草!
草!
這不是為了她的安全,不是為了帶她去偷聽什麼,不是幫忙,就是他第一次主動的不懷好意地抱住了她!
還是這麼高的地方,他是怕人家不見嗎?
秀瑤真想化成一隻大鳥,飛下去,或者趕緊生出一雙翅膀來將自己包住,心裡大聲地默唸:不見我,不見我!
“……瑤瑤。”
破天荒的,某人的聲音竟然有點顫抖,卻更加低沉性/感,低醇誘人,“我說的……是真的,把你請回家,可好?”
秀瑤腦子裡就回蕩著三個字,請回家,請回家,請回家,她真的是泥菩薩啊,要被請回家供著?
耳朵裡嗡嗡的,隨即卻又靜得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那呼嘯的北方,船來船往的聲音,忙碌而嘈雜的喊聲,全都沒有了,只有彼此的呼吸相聞,心跳此起彼伏。
“瑤瑤,我可以,向你求親嗎?”
見她沒回音,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妻限九十九天。
秀瑤吸了吸鼻子,竟然有點流鼻涕了,果然人不能太得瑟,得意太過,吹冷風了。
“什,什麼時候的事兒?”她問。
齊風詫異,“什麼,什麼時候?”
秀瑤蹙眉嘟嘴,“就是你,你想向我提親呀。”
笨蛋,就是問你什麼時候喜歡姑婆的。
齊風笑道:“很……久了。”
秀瑤撇撇嘴,手指點了點他攬住她腰肢的手臂,“放開啦。”
齊風頓時緊張起來,以為她不樂意,生氣了,怪他唐突,便慌忙鬆開,同時後退了一步,和她保持著距離。
冬天的風冷硬的,囂張無比,肆意翻動著他們的衣襬裙裾,撩撥著他們的髮絲,同時也顫動著他們的萌動的心。陽光落在他瑩白的臉上,那俊挺的鼻樑,幽深窅黑的雙眸,溢滿了深情,也流露出了他滿滿的緊張。
雖然不過是一呼一吸之間,可他卻覺得比一生都漫長,長得他有點等待不起,活得這麼大,哪怕是小時候差點被大哥大嫂害死,他都沒有覺得這麼難熬過。
若是命運不公,他可以打碎命運,若是敵人殘忍,他可以比敵人更加殘忍。
可若是愛人嫌棄,他當如何自處?
若是她拒絕,那他當如何?
要遠走高飛,此生再不相見,還是從此斷情絕愛,再不動心?
他太冷,不夠熱情,不會哄女孩子開心,太粗魯,整天舞刀弄棒,不夠文雅書卷氣,不會浪漫**。
他……
他不會的太多,她不喜歡也是正常。
就在他胡思亂想,覺得這一天是這一輩子裡冷的一天,他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冷過,比父親去世那一年還要冷的感覺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道又低又細,有些飄渺的,如同雲端裡飄落的天籟之音一般。
“嗯,要是你真的喜歡我,能做到我三個條件,我就答應。”
他幾乎要喜極而泣了,雖然表情還是那麼鎮定,眼睛裡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驚喜,就好像是即將渴死在沙漠的旅人,一下子就到了滿眼的綠洲,那種狂喜,無以言表。
“只要你答應,十個二十個無論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他第一次笑得那麼歡暢,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上了,恨不得蹦起來大聲呼喊一下。
秀瑤撲哧一笑,揶揄他道:“什麼都答應,我要是讓你殺人放火,你也答應?”
齊風正色地道:“這不算條件,就算是從前,你讓我殺人放火,我也同意。”
秀瑤不禁鄙夷他的三觀,要不要這麼抱大腿啊,雖然她腿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