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得寢食難安,“要是我弄錯了,三姐和馮清然沒關係,而是真的丟了,那可怎麼辦?”
齊風安慰她:“你的判斷不會出錯的,她來濟南,馮清然去東昌府,都不會那麼巧合的。”
尤其馮清然還是新婚燕爾呢,如果不是大事,誰會拋下新婚妻子離家呢?
做粉條生意,對馮家來說,根本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而且那麼多掌櫃,哪裡就非要他親自出馬?
秀瑤又擔心秀容吃了苦頭或者是被毀了清譽什麼的,自己這個現代人無所謂,大不了不嫁人,可三姐不一樣。
她吃睡不好的,一下子就瘦下來,看得齊風和秦業很是心疼。
齊風終於忍不住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們就去跟著馮清然,就近監視他。”
秀瑤卻覺得晚了,心都亂了,思維也已經混亂不堪,不能正常判斷。
就在她決定要跟著齊風去找馮清然的時候,這日鋪子裡來了個奇怪的人。
是一個打扮得很入時的女人,三十幾歲的年紀,模樣俏麗,只是看起來一雙眼睛提溜轉,眼神很是犀利,不像是本分人。
那人一進鋪子就指名說要見秦家四姑娘,秦業說自己是秦家大爺都不好使。
秦業隱約覺得不簡單,就立刻帶了她來見秀瑤。
秀瑤腦子裡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那就是秀容被綁架了,人家要贖金來了。
她不動聲色,和那女人周旋一下,得知她姓金,人稱金大姐。
她讓丫頭沏了最好的茶來,笑道:“金大姐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金大姐瞪著一雙水桃花的眼兒,上上下下地打量秀瑤,“有人說讓我來管你要一百兩銀子,說你肯定會給我。”
秀瑤心頭突的一下,差點忍不住站起來,卻還是按耐著,表情依舊淡淡地,笑道:“若是金大姐說出個緣由來,或者有什麼信物,我覺得是值得的,那自然是可以的。”
金大姐眼珠子骨碌一轉,便從袖子裡掏出一件物事給她看,“這個如何!”
秀瑤雙眸一凜,卻還是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笑道:“倒是不錯,你賣與我,我給你二百兩。”
說著,就親自去取了二百兩見票即付的銀票,交給金大姐。
金大姐立刻雙眼放光,神情也放鬆了許多,看著秀瑤的眼睛也熱絡起來,就好像由一個滿懷敵意的人一下子變成了多年好友一樣。
“四姑娘大方,真是名不虛傳,今日領教了。”說著就起身告辭。
秀瑤卻笑道:“金大姐何必著急,不如多坐坐,這會兒正有運河運過來的南方大螃蟹呢,雖然要過季了,總歸還能吃一茬。”
金大姐笑了笑,“那就不必了,回頭咱們還有好好說話的日子呢。”說著就告辭。
秀瑤也就不再挽留,而是立刻就告訴齊風。
金大姐手上那物件,分明就是秀容的一支簪子,正是那次縣裡買的,她和秀瑤換了戴的一支,雖然舊了也沒捨得扔。
齊風就立刻安排親自帶人去追蹤金大姐。
秀瑤不放心,齊風索性就帶著她,反正有他親自照顧,也不怕如何的。
秀瑤就穿了小廝的衣服,好在她年紀小,打扮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子也像模像樣,就是過分漂亮些。
為了不引人注目,她穿著粗布衣服,用粗布大頭巾包了頭,臉上也塗黑一點,倒像是齊風的小廝。
兩人一路上跟著金大姐行路、坐船、步行的,有幾次若不是齊風機敏,加上在金刀幫呆過江湖經驗豐富,只怕早就跟丟了。秀瑤絕對相信,若是再換一個人,就一準兒跟不住金大姐。
這個金大姐似乎天生具備一種反跟蹤的能力,或者說可能是下意識的,或者是慣性使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