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一向最最最聽話的大兒子也要造/反了?果然是娶了媳婦就和爹孃疏遠生分?分了家就把私心也分出來?心裡是不再有爹孃?
秦三順被他氣得直翻白眼,“大哥,你說什麼話呢?怎麼能你自己回來?肯定俺大嫂他們都回來,要是他們不想回來,真想合離,你也別做軟蛋,咱娘還給你找個更好的呢。”廢話,你回來有屁用,你們家的錢回來就行。最近二嬸三嬸也去織手套已經知道秀瑤起的頭,一批貨就能拿七吊錢,回頭還有更多,除此之外,還有賣福豆的錢。那麼一大筆錢,怎麼能讓大房獨吞?他們早就計劃好的,自己去要是要不來的,就得挑唆爹孃一起。
秦大福看著他,痛苦道:“那你們說怎麼辦?你嫂子和孩子不樂意,我還能打死他們?再說了,要是過不下去,人家還可以合離。人家老柳家也不是沒有人,能讓我那麼欺負人家閨女?我做不出那事來。”
張氏氣得使勁捶他:“你說什麼話呢?你媳婦那麼多孩子了,孩子是咱們老秦家的,什麼合離不合離的,她要是不想和你過,不想孝順爹孃,就給我趕回老柳家去。我看你是不是也不想回來,不對,你是不是也怕我們跟著你沾光,不想把你們賺的錢拿過來?”
秦大福瞪著眼睛,眼中流露出來的是痛苦和為難,“娘,你非要兒子承認無能,兒子沒賺到錢,那是媳婦和孩子賺的,是人孃家幫襯的。我哪裡有臉呀!娘竟然說讓他趕媳婦家去,他寧願把自己趕出去也不會做那樣的事兒的。”這要是他賺的,媳婦不捨的拿出來,他還能理直氣壯地訓斥他們,可這分明不是自己賺的,是人家娘們賺的,他要是去要,那成什麼了?
老秦頭又使勁咳嗽起來,大家一通忙活,張氏訓道:“你管是不是她孃家的,現在在你家就是你的。當初分家,不就是為了讓你從丈人家得點利?你那個丈人鬼精鬼精的,不分家,不捨的給好處。分了家,幫襯你們好起來,你們再回來幫襯家裡,還不是一樣?”反正現在織手套賺錢,自然得回來,否則那錢說不定都被柳氏折騰孃家去。
秦大福的心也是越來越沉,越來越涼,孝順又讓他不能說什麼,他低著頭不語。
老秦頭看他那樣,重重嘆了口氣,道:“算了,再回來的事兒就算了吧,不提了,不提了,哎,分了的家就是散了的沙呀,我這顆心,你們不懂,不懂呀。”他長吁短嘆,一副失望至極的樣子。
他還想大房靠著丈人家好起來,然後一家子越來越好,到時候秦家就又好,看大兒子這樣,是不能夠。他不忤逆爹孃,可也做不出對媳婦孩子心狠的事來。
張氏一聽急了,立刻跳下炕,“不行,咱們是一家子,說什麼分了家,爹孃還在呢?反了你們了。”說著她就趿拉上鞋子往外走,“去叫人,我去問問老柳家,就教出這樣的閨女來,把咱們好好的一個家給挑唆散了?”
秦大福聽老秦頭在那裡嘆氣心裡就難受,這下看娘又如此,就忙去攔她,“娘,你別這樣,別去,孩子娘沒錯。”
三嬸立刻不樂意地拉著臉,“大哥,你這是說娘和爹不對?”
張氏更火了,尖聲尖氣地罵道:“老大,你這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她沒錯,那就是我有錯?”她本來覺得只要兒子聽話,怎麼都好說。現在一看,兒子已經徹底不是她的了,都是被柳氏挑唆的,早知道當初就不分家。
她傷心欲絕,眼淚就下來了,拍著大腿哭鼻子抹淚:“我不活了,拿根繩子勒死我吧。”說著就一番折騰,三嬸二嬸見狀,立刻上前助威,數落秦大福和柳氏等人的不是。
之前張氏自然是討厭二嬸的,可分了家之後,注意力就被大房分去了,她一門盯著秀瑤家吃什麼幹什麼去老柳家拿什麼,家裡的事反而不在意。
自從知道了秀瑤家賺了錢,張氏是日夜撓心撓肺的,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