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似乎又回到那個冷冰冰少年了,禾藍心裡吃不準,彷彿剛才那個打著哈欠男孩是錯覺。
不過,答應了鍾婉事情,她怎麼也不會放棄,席間一直找著機會提。
白潛也不反駁她,就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結結巴巴樣子,心裡好笑。
“你說……你要照顧我?”白潛抬起眼角,掩著嘴笑了一下,“你要怎麼照顧我啊?”
禾藍認真地想了想,說,“就是……每天照顧你起居,送你上學,然後,教你怎麼做人……”
“你是要當我保姆嗎?”白潛笑得倒椅子裡,筷子“啪嗒”一聲掉落紅旗木方桌上,慢慢湊近她,捏了她下巴,“還是,你也想當我‘媽’?”
那時有很多女人說過要領養他,說要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照顧,但是,那一雙雙泛著光眼睛盯他身上,白潛就知道她們想什麼了。
母親這個詞,總是讓他想到神聖和厭棄,很小時候,那是美好記憶,爾後很多年,卻一直被他所反感。有時,他自己都不清楚對於這兩個詞是什麼樣感覺了。
禾藍當時不知道這句話含著意思,只是傻傻地看著他,臉色都有些發紅,一把開啟他手。
白潛旁邊笑,笑得彎了腰。
禾藍覺得他那時很過分,小小年紀就使壞,應該好好教育。卻沒想到,以後被好好“教育”人是她。
時光如水,白駒過隙,她過了二十,白潛也長成了翩翩少年。五年相處,他雖然也會偶爾開開玩笑,卻不再像初見時那樣肆無忌憚地調笑她,讓禾藍一度以為他就是個乖孩子了。她總是選擇性地逃避那些她不想面對事,她想,白潛變成了乖孩子,她對得起鍾婉了,她好好照顧他了。
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姐姐,弟弟這種關係,和諧了很多年,卻只是讓他心裡念想越來越強烈,礙於她而壓抑著。如果他想,很輕鬆就可以得到她。
但是,他不想那麼做,他討厭強迫。
雖然這麼說有點虛偽,但是,他也只是讓她真認清自己而已。
白潛心裡,初次見面,禾藍就是溫婉秀麗女孩,不過,她外面總是裹著一層繭,把自己遮地密不透風。她認為不應該發生,就算發生了也不願意面對,就像她對他感情一樣。
她乎別人看法,很難接受這樣類似不倫關係。
這樣話,他耍一點小手段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年,她選擇和他一起生活時候就該知道,他不是一個好相與。他想得到,就一定要自己掌控中,任何人都不能碰一下。
這本來就是一場漫長拉鋸,他用五年時間,讓她和世外隔絕,排斥掉一切想接近她異性,讓她世界裡只有他一個人。當他她心裡種下這顆種子時候,她渾然未知時候,它已經漸漸發芽。他所有隱忍,都只是為了讓它日後生長地為茁壯。
雖然等待來得漫長,但是成效非常明顯。哪怕她不願意承認,甚至還沒有發覺,她心裡就已經只有他了。不願意直接,只是礙於某些無關緊要東西,他一點也不著急。
他像一個獵手,用溫柔網把她慢慢收緊,等她發現時候,已經退無可退,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