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知道你明白我心意,不過,你根本不用為難。我這輩子都沒怎麼喜歡過人,都沒有什麼非得到不可東西。命運由天定,一切隨緣就好。”
他聲音那麼平和,禾藍卻覺得莫名有點酸楚。
也許,他生下來那天就註定了揹負一身枷鎖,也許,他也曾經抗爭過,也許……再過再過也比不過這句“隨緣”。他和白潛不同,他對任何事物好像都沒有過於執著熱情,好像對什麼都不乎。
也許,過慣了那種日子,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要追求是什麼。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孤寡無依。沒有什麼乎,這是可怕事情。
他真是喜歡她嗎?
還是她身上那種對生活熱情和溫婉親切感染了他,讓她也試著想去觸控一些溫暖。或者,他也想試著找一點他乎、並且可以為之付出東西。
有時候,他真很矛盾。
也看不清自己心。
禾藍就這麼和他平靜地坐了一夜。第二天,他們找到了路邊電話亭,被白潛趕來人接回了白家主宅。
失而復得,白潛心裡懸著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像抱著一件珍寶一樣抱著她,把她緊緊拴懷裡。他抱得有些緊,碰到了她傷口,懷裡嚶嚀了幾聲。
白潛忙放開她,“你受傷了?”
禾藍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沒事,被彈殼刮傷了,小事而已。”
“什麼小事。”白潛臉色分外嚴肅,連忙打了內線,叫來了家庭醫生給她診治。禾藍想抗議,被他一把按床上,還拉來了被子緊緊裹住,包成了一個大肉粽。禾藍哭笑不得,“你啊……”
白潛颳了刮她鼻子,像哄小動物一樣,“乖,一會兒就好。就讓醫生給你看看,又不會很疼,一彥和一涵都不怕呢。”
“誰怕了?對了,一涵和一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