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更美,全寺387座,金身塑造。」
「價值不菲。」
男人笑:「最美的要數本堂內牆的琉璃金身像,七色彩繪,本身只有普通佛像一半不到,長約二尺三寸,顯通寺鎮寺之寶。」
「這樣珍貴?」
「是啊,所以砌在內牆,鋼化塑形。」
小樓抬頭看他一眼:「有機會要去看看。」
「好奇心啊。」男人說道,微笑,看一眼腕錶:「我年輕時也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
小樓目送他離開,沅芷已經吃完了沙拉,手裡拿著空盤子。他接過來說:「我們去逛逛吧?」
沅芷點頭。
逗留兩日,他們重新上路。
這次換的是六人的包車,路上下雨,又換晴天,如此往復。十幾公里後遇到第一個收費站,瞭望臺裡探出腦袋,伸出幾根手指索要過路費。一番交涉,給了1500基普。
天邊快暗了,他們停下來歇腳。
這是個不大不小的寨子,背靠群山,坐落在鵝卵石鋪灑的河畔邊。
沅芷看一例褐色的高腳木屋,屋頂鋪著茅草。
一個穿紅領褂的姑娘為她解惑:「下雨天不怕漏。」
沅芷稱是,姑娘熱情地和她攀談,沅芷卻發現她一直往她身後看。當下明白了她的「企圖」。心裡想,白小樓的魅力真是無力可擋。當然也沒成全她,萍水相逢而已。
日暮時分,天邊雲霞瀰漫。
沅芷捲起褲腳淌進河裡,踏過淺灘,向深一點的地方邁進。前面就是一面崖壁,瀑布自上而下,形成迅疾的斷面。
她雙手捧水,撲在面上,水中看到別的倒影。
她知道那是誰。
正好看到腳邊有一株水草,她一鼓作氣拔起來朝身後扔去。同時腳下踩到苔蘚,身子後仰著滑出去。本來只想玩鬧一下,現下後悔了,剛才還看到身後有塊很大的岩石,心想:這下一定得開了腦瓢了。
誰知白小樓動作更快,閃電般接住她,手繞過後背輕輕一託就把她推到胸口了,抱住,那一邊接住掉落的水草。
「你要使壞?可惜沒成功。」他把草貼在她臉上,輕輕劃,打了一下她的臉蛋。
她仰著頭,他低著頭,呼吸在她臉上,平緩而穩健,是年輕男人的味道。這樣像香醇的紅酒,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裡侵襲進去。
過幾天天空放晴了,只是開車時地面還泥濘,大巴在盤上公路上不好走。
「你還會開車啊?」沅芷在副駕駛座上。
昨天司機拉了肚子,留在寨子裡靜養。小樓開了什麼條件?那摳門的本地人居然願意租出他的車。
「我給他一沓錢,還有一柄刀子,讓他選。」
「……我的天。」
小樓微笑:「我開玩笑的。」
「就知道。」沅芷轉頭凝視他,看他頎長卻看著有點清瘦的身體,不笑也白淨秀美的眉眼,她覺得他也就學過一點防身的功夫。
到半山腰了,他轉手打方向盤,漂亮的一個回車,乾淨利落。沅芷被慣性推向他的方向,情急中,抓住了他的胳膊。異樣發現他手臂上的肌肉很結實,其實做/愛時就摸過,不過她那時更多的注意力被他的吻、他的愛撫和他有力的衝刺轉移,很少注意到這些。
這幾天心情抑鬱,她沒顧得上這些,才發現他們有很長時間沒做過了。
這麼想心裡就有情潮翻湧上來,她撲過去按住他的臉頰,送上自己的唇,帶著點野蠻,近乎撕咬,像是要發洩什麼。
這時車開到半山腰,小樓差點方向盤失控,沖入山澗,幸地他眼疾手快、及時扭轉過來。他在路邊停下,擒住她不安分的手,猛地將她固定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