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這幾天過得輕鬆點就覺得難受。
天一暖和凍瘡又癢又疼,還會流膿血,真的好難過。
泡好以後林蕭用破布把手腳都擦乾,進屋抹上凍瘡膏,再穿上新襪子保護著。以前在董家,她可沒有凍瘡膏和香脂這種高檔貨用,只能用丁桂珍的口子油。口子油是大拇指粗的圓柱,也有大拇指長,外面包著油紙,裡面是白色的油脂膏體,很油。
做完這些還沒晌天呢,林蕭就搬個凳子靠在簷下一邊曬太陽晾頭髮一邊隨意地翻翻中學課本。
外面傳來敲門聲。
林蕭趿拉著鞋子過去看,“誰呀?”
他們東邊房子沒賣出去,西邊是一條夾道,再過去也是獨門獨院一戶人家。那戶人家不愛出門,林蕭進來出去這些天也就偶爾碰到一兩次,主人也不和她打招呼,冷淡地看她一眼就顧自回家,所以林蕭預設左右都沒鄰居。
這麼和善地敲門也絕不是董國輝和丁桂珍找來。
她繞過影壁牆過去開了門,見外面站著一個細高挑的女人,二十出頭的樣子,扎著兩條及肩小辮子,穿著藍綠格褂子,藏青色褲子,腳上一雙黑皮鞋。女人面板挺白,臉上不少雀斑,鼻樑駝峰,眼梢上挑,薄唇,一種冷豔的氣質撲面而來。
林蕭暗暗誇讚,這要是擱現代,可以當模特了。
她笑道:“同志,你找誰?”
女人打量林蕭一眼,試探道:“你……就是林蕭?”
林蕭挑眉,不答反問,“請問你是哪位?”
原主可不認識這麼一個冷豔氣質的女青年。
女人神情露出一絲激動,立刻上前和林蕭握手,“林蕭同志,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我是來向你求助的。”
林蕭忙躲開她的手,面前的女人一臉冷豔卻熱情地跟她握手,這反差有點詭異,“你哪位?”
女人意識到自己有些急切,忙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魏建紅,是濟陽紡織廠的職工。”
林蕭更迷惑了,她不認識什麼魏建紅啊。
紡織廠倒是個好單位,這單位產布!董國輝工作的紡紗廠就只是把棉花紡成紗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