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一些。
那天在林娟婚禮上他見過丁桂珍,只是因為嫂子和她不睦, 氣氛尷尬,他沒有盯著瞧。
丁桂珍立刻揚了揚下巴,算你沒眼瞎, 她見單學兵對她很尊重, 就越發拿起架子來,以主人的身份四處打量, “這房子不錯啊。”
單學兵鬧鐘警鈴大作,之前嫂子就叮囑過他們的,如果別人來打探訊息如何對付,丁桂珍和董國輝來如何對付,都演練過的。
他笑道:“那是,租金多貴呢。”
丁桂珍探頭探腦,左看右瞧的,聽單學兵說林蕭和韓昭住正屋,她奇怪道:“不是你們租的房子嗎?怎麼給他們住正屋?”
別是韓昭租的吧。
單學兵:“嬸子,誰出錢多誰住正屋啊,我昭哥可出大頭呢。”
丁桂珍哼了哼,她對這個女婿極度不滿,那天在林娟的婚禮上見了自己都不主動問好。
她還要說點韓昭的壞話,單學兵突然道:“嬸子,你對我嫂子那樣,我以前還以為是後孃呢。”
“你、你這小夥子,怎麼胡說八道,這麼沒禮貌?”
單學兵撓撓頭,“我第一次見我嫂子,她瘦得,嘖嘖,就跟從來沒吃過飽飯一樣,你再瞧瞧我嫂子現在,白裡透紅,那叫一個漂亮。”
丁桂珍就跟被人扇巴掌一樣,氣得眉毛一掀一掀的,可閨女不在她跟人家也發不著脾氣。
這時候林奶從屋裡出來,“學兵,你不回來幫我縫衣服,和誰閒扯淡呢?”
丁桂珍雖然不樂意搭理林奶,可知道現在不同往日,林蕭讓老婆子過來住大房子都不叫自己,自己若是對老婆子不好,那林蕭指定又得翻臉。
她忙笑著迎上去,“娘,是我,蕭蕭和韓昭領證也有日子,我過來看看。”她不容分說就扶著林奶,不高興道:“娘,老韓家怎麼也沒動靜,不去家裡下聘,也不辦酒席,就這麼不清不楚地住著,不是讓人說閒話嗎?”
這聲娘把林奶膈應得不輕,前些天不是還叫她嬸子?
不過終歸是孩子的親孃,林奶也沒打她臉,不冷不熱道:“倆孩子說領證就行,要簡辦不能鋪張,錢都留著租房子了。”
丁桂珍卻一個勁地說韓母韓父的壞話,孩子不懂事,他們也不懂事?
林奶不樂意,把胳膊抽回來,“韓昭那孩子是有主意的,蕭蕭更有主意,他們不肯辦,大人說話也不好使。你沒事就回去吧,我可耽誤不起你的功夫。”
當年說得那麼絕情,現在來裝什麼好人?
要不是蕭蕭把錢要回來,林奶今兒就得管她要錢,堵著她的嘴,讓她開不了別的口。
丁桂珍卻不肯走,沒見著閨女怎麼能走呢?
她現在也是單位的老人,偶爾缺一會兒班也沒什麼,她就在這裡等。
她進屋看到一炕的布,登時眼睛都紅了,“這哪裡這麼多布?”
單學兵忙道:“嬸子,這是我們的,奶會做衣服,我和幾個哥們兒就把布拿來讓奶幫忙。”他伸出手來給丁桂珍看自己手上被扎的針眼,“我還一起縫呢。”
正說著林蕭和林芳一起回來,林芳手裡還拎著一條大草魚。
林蕭一進院兒就笑,“奶,我們單位今天發福利,一人兩條魚,我雖然是臨時工也發了一條呢,你們快來看,好大……”
她從窗戶裡看到丁桂珍,眉頭登時蹙起來。
丁桂珍聽見閨女的聲音,立刻大步出來,笑著跟林蕭急忙道:“大閨女,你下班回來啦?我尋思你結婚也沒叫我過來,我得來看看你過得咋樣,口糧夠不夠?我給你帶了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