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柴二郎一起,把安姐兒一直送到內院她住的院子裡。
送去之後,也不走,就在她的外屋裡跟柴二郎說笑聊天,沒事人一樣打打鬧鬧。
這股輕鬆的氣氛,讓一直神經繃得緊緊地安姐兒確實鬆懈下來。
不過她還是受了些驚嚇,去浴房洗漱之後,她直接睡下了,沒有再出去陪平哥兒和柴二郎說話。
反正平哥兒是她嫡親哥哥,而柴二郎也不是外人,都不會怪她。
聽說安姐兒睡下了,平哥兒和柴二郎才告辭而去。
從安姐兒的院子裡出來,平哥兒又去見了陽哥兒,卻沒有在他的院子裡找到他,原來他從曹家一回來,就溜去媚孃的院子找她玩去了。
平哥兒也沒有再去尋陽哥兒,而是又拐去看順哥兒。
順哥兒今日在曹家被人灌得糊里糊塗,醉得天昏地暗,直到回家了,還吐了兩次。
好在有丫鬟婆子伺候,平哥兒就囑咐了幾句,才回到外院自己的住處。
他剛換了衣裳,就聽見爹爹的小廝過來尋他,說國公爺讓他去書房。
平哥兒知道肯定是因為今日在曹家的事兒,忙披了件薄氅就跟過來了。
來到蕭士及的外書房,平哥兒看見屋裡已經掌了燈。
牛油巨柱將寬闊的書房照得如同白晝。但是燭光搖曳時,又見陰影閃動,忽明忽暗。
“爹。”平哥兒走進來,對蕭士及躬身行禮。
蕭士及點點頭,指了指自己書案對面的位置,“坐。”
平哥兒坐了下來,主動道:“爹,今日在曹家……”
蕭士及伸手止住他,淡淡地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平哥兒想起跟著自己和妹妹的暗衛都是爹派的,也釋然笑道:“爹肯定都知道了,不用我多說了。”說著,又撓了撓頭,問道:“爹沒有問的,我倒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嗯?”蕭士及偏了偏頭,緩緩把平哥兒的話重複一遍,“你——有不明白的地方?”
“自然。”平哥兒坦然道,“我不明白,曹大小姐為何要這樣對待安姐兒?她設這個局,完全是損人不利己。一旦被拆穿,她就是死路一條。我不明白,她為何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蕭士及笑了笑,“你認為是死路,對有的人來說,卻可能是絕處逢生的唯一一條路。”
平哥兒更加不解。
蕭士及在心裡暗暗嘆氣,面上越發沉靜,“你別忘了,曹韻蘭那賤人本來是要叫你一起去的。你有沒有想過,她要你去做什麼?”
平哥兒想起來曹韻蘭的丫鬟確實來尋過他,但是他早已從暗衛那裡得知他們的“毒計”,已經設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計策,所以不到時候,他不可能跟過去,就沒有去。
現在想來,確實有些蹊蹺。
若是曹韻蘭真的想毀了安姐兒,為什麼又要平哥兒跟過去?難道想讓平哥兒救安姐兒?安姐兒是他妹妹,他救她是天經地義好不好!
“這個,我真不懂。”平哥兒百思不得其解。
蕭士及跟他解釋:“曹韻蘭的計劃,本是要讓那兩個登徒子羞辱你妹妹一番,可能還要弄走些要緊的東西,比如說她的中衣、首飾什麼的,然後讓你看見,以此要挾你。”
“要挾我?!”平哥兒瞪大眼睛,“用羞辱安姐兒要挾我?!——不會吧!”
“怎麼不會?”蕭士及淡淡地道,“我且問你。如果今日沒有暗衛相隨,你又被曹韻蘭騙到桃林,看見你妹妹被那兩個登徒子羞辱,或者已經拿走要緊的東西,你會怎麼做?”
平哥兒一怔,繼而怒道:“我怎會放過他們?我……”
“他們人多,就算你能一個人打兩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