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杜恆霜默然半晌,緩緩點頭道:“也好,先這樣試一試吧。”
小孩子變數大,想一次性就把問題解決大概是不可能的。
兩人把這事商量好了,就攜手去偏廳跟孩子們吃晚食。
席間蕭士及就把這件事說了,道:“順哥兒、陽哥兒,你們倆從明天開始,就跟我和平哥兒去外院住吧。以後在外院吃住,一旬回內院一次。”
杜恆霜一聽,心都揪起來了。
平哥兒跟蕭士及去外院住,可是每天晚上還能進內院跟她一起吃飯。
這要帶了順哥兒和陽哥兒出去,反而要一旬才能見一次了。這怎麼行?
順哥兒倒是很高興,忙應了,又問:“那久哥兒?”
杜恆霜壓下心頭的不快,淡淡地道:“久哥兒就跟我們一起吃,你不用擔心。”
順哥兒連連點頭,“多謝大伯孃。”
杜恆霜笑了笑,給他舀了碗湯,看著他喝下。
平哥兒也跟順哥兒挾了一筷子明炙小牛肉,笑著道:“順哥兒多吃點兒,你最近瘦了。”
順哥兒重重地“嗯”了一聲,將那小牛肉大口吃了。
陽哥兒卻半天不說話,低頭捧著碗,扒著筷子在碗裡數米粒。
杜恆霜見了,有些詫異,問道:“陽哥兒,怎麼啦?可是這菜不合口味?”說著往席上看了一眼,有光明蝦球,是陽哥兒愛吃的菜,便給他挾了一筷子。
陽哥兒眼睛都不抬,將那蝦球夾到嘴裡,味同嚼蠟般吃起來。
這孩子是怎麼啦?
杜恆霜和蕭士及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不過蕭士及對杜恆霜搖搖頭,讓她不要再問,等吃完晚食再說。
杜恆霜這一次壓下心頭的不安,沒有再催陽哥兒。
吃完晚食之後,杜恆霜將陽哥兒留下來,帶到內室,問他:“你今兒怎麼啦?怎麼不好好吃飯?”
陽哥兒嘟了嘴,過了好半天才道:“娘,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外院?”
“為什麼啊?你不想跟大哥在一起嗎?”杜恆霜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回事啊。這孩子還是離不開她呢……
杜恆霜喜滋滋地想著,伸手將陽哥兒摟在懷裡。
陽哥兒將腦袋紮在杜恆霜胸前,悶悶地道:“娘,如果我去了外院,就只能一旬進來一次。我知道,一旬是十五天,那……那我就有十五天見不到媚娘表姑了。”
杜恆霜:“……”
臭小子!
居然不念著見不到你娘,就唸著見不到表姑?!
杜恆霜瞪了眼,伸手一邊一個,輕輕拽了陽哥兒的耳朵,故作生氣地道:“什麼?你只想到見不到你表姑?那你娘呢?你姐姐呢?你弟弟們呢?你都不想了?!”
“哎喲!”陽哥兒誇張地大叫,“爹!爹啊!娘又發飆了!只有爹你才能製得住娘啊!”
蕭士及聽了,不知裡屋出了何事,三步並做兩步從外屋衝進來,卻只見杜恆霜兩手拎著陽哥兒的耳朵,在教訓他。
蕭士及忙道:“好了,有話好好說,別把他耳朵拎壞了。”說著就把陽哥兒從跟杜恆霜手裡“解救”下來,抱在懷裡。
陽哥兒嘻嘻地笑,回頭對著杜恆霜做鬼臉。
杜恆霜氣得上前,十指伸出,一邊一個,捏住陽哥兒紅紅的蘋果臉掐了掐,道:“還敢叫爹?我看不收拾你是不行了!”
蕭士及忙把她攔著,笑道:“好了,他小孩子家,也沒有犯大錯……”
“沒有犯大錯?是,他沒犯大錯,他只是眼裡沒有爹孃,沒有兄弟姐妹,只有他表姑!”杜恆霜有些酸溜溜地道。
自己的孩子,心裡最重要的人已經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