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地,很是不舒服。一出去,他就馬上好了,甚是奇怪。——跟你剛才說的大房的事兒,確實有些相似之處。”說完又道:“那個跟大嫂……的男人,你可看見確實是大哥?”
湯氏回憶著道:“確實生得跟大哥一模一樣。只是……”又把剛才徐文靜對她吼的話說了一遍,道:“你聽聽,大哥剛才說的話,根本就是在說,他早上沒有回房,而是直接出去了,這晚上才回來。”
如果徐文靜根本沒有回房,那跟穆氏在一起的人,就不是徐文靜。
但是湯氏又說跟徐文靜生得一模一樣……
徐二老爺知道,這種事,如果不是確實如此,湯氏犯不著說著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他知道,湯氏早就對穆氏不滿。如果能有機會落井下石,說穆氏偷漢子,湯氏可是不會容手的。
湯氏沒有這麼說,就說明那件事,差不多是真的。
確實有一個跟徐文靜生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在徐文靜不在家的時候。
徐二老爺的臉色更加嚴肅,站起來道:“你跟誰都別說,我去問問大哥。”說著,急匆匆往大房去了。
……
天黑的時候,蕭士及也從城外打獵歸來。
他一回來,就去了內院,看見杜恆霜正帶三個孩子吃飯。
兩個大的坐在桌旁,小的才幾個月,被杜恆霜抱在懷裡。
蕭士及臉上緊繃的神情一下子緩和下來。
杜恆霜抬頭,看見是蕭士及進來了,忙笑著站起來道:“你回來了。今日玩得可好?”
蕭士及點點頭,道:“我去洗手,換身衣裳,回來跟你一起吃飯。”
平哥兒和安姐兒大叫:“爹爹!”
蕭士及微笑著摸了摸他們的頭,“乖。等爹爹去換身衣裳。”說著,進屋去了。
杜恆霜想了想,將懷裡的陽哥兒交給乳孃,自己跟著進了屋子,一邊幫蕭士及找衣服,一邊問道:“你怎麼啦?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蕭士及在屏風後嘆口氣,脫下身上的深紫箭袖長袍,道:“今兒跟王爺說了點兒事,王爺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但是也沒有跟我說。”很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
杜恆霜聽了,反笑了,道:“王爺不跟你說,是為你好,你擔什麼心?”
蕭士及沒有做聲。那時候,他跟王爺提起來,說是從穆夜來那裡得來的訊息,一個是徐文靜要倒黴了,另一個是突厥那邊有異動。
本來他還想說,這兩件事怎麼想,怎麼不靠譜,可是毅親王一聽,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地。
快要回家的時候,蕭士及忍不住,問道:“王爺,若是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讓士及為您分擔分擔?”然後後又試探著問道:“徐文靜到底是當年元謀起事的三功臣之一,如今又沒有犯錯,何故聖上要……剷除他?”
對於這些元老重臣,除了謀反是罪不可赦,別的事情,陛下應該都會網開一面的。
蕭士及想不通,徐文靜在什麼地方觸了永昌帝的逆鱗……
毅親王當時拍著他的肩膀,長舒一口氣道:“士及啊,這兩件事,其實是一件事。——你還是少知道些為好。”說完,又鄭重對他道:“士及,我只希望,在將來有一天,你要為我大齊一雪前恥……這個膿包捂了這麼久,終於還是到了要擠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