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士及噗嗤一笑,揮手道:“好了,這種事不要在外面亂說。人家是縣主,就算不受寵,可是縣主一怒,宰你們兩個普通人是不成問題的,就把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裡,要活命,就不要再提起了。”
那人凜然道:“大人放心。小人是大人的親隨,小人全家都是蕭家的死契,斷不敢有異心。再說這件事,從頭到尾是小人跟下來的,那縣主實在太過惡毒,不然誰會這樣對付她?”
蕭士及笑了笑,“你知道厲害就好。好了,他們後來還說了什麼?”
那人撓撓頭,道:“後來他們去了靜室,我們一直進不去,就只在外面候著,倒是沒有聽見後來的事情,除了兩個人鬧出來的大響動,別的倒真沒什麼異常的。”想了想,又道:“我們在酒裡下了足夠的藥,那兩人能撐到今兒早上就不錯了,那縣主離開酒樓的時候,兩條腿都合不攏,走路直打飄。二爺離開酒樓晚一點,想是在裡面吃飽喝足了才出來,看著還行,但是面色格外蒼白,想也是縱慾過度了。”
“嗯,我知道了,你記得要跟下去。縣主府那邊,你盯著,我弟弟那邊,你換個人盯著吧。”蕭士及吩咐道。他知道,他弟弟蕭泰及,也是個聰明人,只是聰明沒有用到正道上。
那人領命去了,蕭士及回內院跟杜恆霜吃午食。
吃完午食,幾個孩子都去小睡了,蕭士及也跟著杜恆霜進了裡屋。
杜恆霜臥在榻上假寐,蕭士及坐在她身邊,拿著一柄大一些的團扇,給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把昨天的事悄悄說了一遍。
杜恆霜也不睜眼,低聲笑道:“那齊月仙沒有鬧起來?”
蕭士及道:“據說是沒有大鬧。因為外面聽不見。”
杜恆霜蹙了娥眉,慢慢坐了起來,“吃了這樣一個大虧,她會這樣容易放過你二弟?”
“呃,這個倒是不知。不過我想著,不管放不放過,她都是要嫁給泰及。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也只能打折胳膊往袖子裡藏吧。——鬧出來,給誰看呢?難道還能……栽贓到我身上不成?”蕭士及淡淡地道,也比先前鎮靜多了。
杜恆霜暗笑,靠在蕭士及肩膀上打趣他:“這一招‘釜底抽薪’,她確實暫時沒法做別的了。只等著他們成親之後吧。”
蕭士及笑道:“那就再看吧。”又問杜恆霜:“二弟妹呢?她就能忍下這口氣?”
杜恆霜斜睨他一眼,“這不用你管,我自有主意。”
齊月仙進門,於情於理,杜恆霜都應該站在龍淑芝這一邊。
龍淑芝也急需杜恆霜這樣的強硬靠山,來對抗一進門就要她叫“姐姐”的齊月仙!
……
蕭泰及回到家裡,果不其然,看見龍淑芝黑著一張臉坐在堂上,瞪著他問道:“你昨天去哪裡了?一晚上沒有回來?!”她本是急得不行,想派人出去尋他,不過到處找不著人。
蕭泰及昨兒明裡說是去鋪子裡看賬本,其實是要去見齊月仙。
只是上一次,他意識到好像是在原來的酒樓被龍淑芝知曉了,才有後來她去齊月仙的縣主府扔破鞋的事兒。所以後來他行事更加謹慎,總是不跟人說到底去哪裡,只說有事去大哥府上報信就行了,竟是瞞得滴水不漏。
他外院的管事隱隱約約知道一些自家老爺跟綏元縣主私下裡的交情,他們這些下人當然樂得不跟龍淑芝說,異口同聲地將她瞞住了。
蕭泰及到了中午才回來,龍淑芝心裡自然急得要命,差一點就去柱國公府,求大伯子蕭士及出門尋他去了。
好在蕭泰及中午還是回來了,若是真的失蹤一天一夜,她可是要命了……
蕭泰及看見龍淑芝著急的樣兒,也有些不好意思,打著哈哈道:“啊,昨兒跟朋友喝酒,喝多了,就在朋友家裡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