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回來!”
龍淑芝放下捂著臉的手,愣愣地看著蕭泰及,嘴唇翕合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杜恆霜看了看蕭泰及,又看了看龍淑芝,笑道:“二弟,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啊,瞧把我們二弟妹訓的。她也是一家主母,你在人前這樣說她,豈不是讓她下不來臺?讓她以後如何管家呢?”
蕭泰及本想立時反駁,但是轉念一想,杜恆霜好像是站在龍淑芝這一邊,不如就順水推舟,讓她跟杜恆霜套近乎?——只有關係好了,杜恆霜才會對龍淑芝不設防啊……
蕭泰及便馬上轉了臉色,苦笑道:“讓大嫂見笑了,我這不是擔心她不懂事,給咱們蕭家惹來禍事麼?——那綏元縣主是我們能惹的?除了讓她高興,我還有什麼法子?她一進門,淑芝就要叫她姐姐,我也是為了淑芝著想,免得以後吃更大的虧。”
說著,蕭泰及走到龍淑芝跟前,拿了帕子給她拭淚,道:“好了,你別難過了,我都是為了這個家。你先回去,晚些時候,我跟大哥商議好了,再回去跟你說話,行嗎?”跟剛才在家裡的語氣完全判若兩人。
龍淑芝雖然覺得彆扭,但是是不肯承認自己看錯人,只覺得蕭泰及這樣,心裡還是有她的,況且他的嫡長子是自己生的兒子,這一點,誰都抹不去,便腰桿又直起來,矜持地道:“你記得就好。”說著,又跟杜恆霜行禮,“多謝大嫂幫我說話。”
“咱們妯娌嗎,應該的,應該的。”杜恆霜笑盈盈地道,親自送龍淑芝去二門。
一路上,龍淑芝明白杜恆霜是站在她這邊,為她說話,也知道杜恆霜肯定看齊月仙不順眼,就不斷給齊月仙上眼藥,且表現得十分謙卑,只望杜恆霜能忘記去年臘月的時候發生的事,只記得她的好處就行。
杜恆霜當然沒有那麼健忘,但也不再把喜怒都擺在臉上。再說齊月仙下嫁蕭泰及這件事,從頭到尾是杜恆霜和蕭士及兩人合謀造成的,自然不會對龍淑芝愛搭不理。——她還指著龍淑芝和齊月仙兩個人內鬥呢,當然要站在弱勢這一方,對抗目前強勢的那一方了……
“你放心,先回去,順著二弟點兒,不要跟他蠻幹。蕭家的男人啊,都是吃軟不吃硬。”杜恆霜拿著團扇掩在面前笑道,目送著龍淑芝出了二門,回她自己家去了。
杜恆霜回到正院的東次間,見蕭士及也在和蕭泰及吃茶。
蕭泰及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一個勁兒地催促,“大哥,你倒是給個準信兒吧,成不成?”
蕭士及抬眼見杜恆霜進來了,笑道:“你別急,這事兒我要跟你大嫂商量商量。”
蕭泰及臉色有些不好看,強自鎮定,訕笑著道:“咦,大哥不是在家裡說一不二,怎地這點小事都不能做主了?嘖嘖,真是畏妻如虎啊!”
杜恆霜剛掀開簾子進來,就聽見了蕭泰及這句話,心裡雖然有些膈應,一邊吐槽蕭泰及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邊面上含笑道:“二弟這話可說偏了,我們家大事都是聽國公爺的。”
蕭士及介面道:“正是。我們家大事都是聽我的,小事就都是你大嫂做主了。”
蕭泰及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道:“那要回國公府拜堂這件事,如何要問大嫂的意思?難道這還算不得大事?”
蕭士及看了杜恆霜一眼,笑道:“當然算不得大事,但是也不算小事,所以我說,要跟你大嫂一起商議商議。”
蕭泰及更是有氣,再加上自覺要尚主了,跟大哥也差不多了,便很是著急地道:“那現在商議吧。”
杜恆霜詫異地看了蕭泰及一眼,道:“二弟,你說笑吧?既然是商議,當然要在私下裡慢慢切磋,你在這裡,我們還能如何商議?”
這是在趕人了。
蕭泰及騰地一下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