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不起風浪,更何況如今的情形?大郎已經承襲爵位,他是在朝堂上立過軍功的人,並不是一般只知道承襲祖職的世家子弟,你且放寬心。”
呂夫人心裡一鬆,笑道:“今日幸虧有柱國公,不然好好的一樁喜事,就被他們攪和了。”又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待嫣然如同親生女兒一樣疼惜。”
杜恆霜笑道:“做人媳婦,當然有要守的本份。她若是做錯事,您該罰的要罰,不要姑息。只要不有意挑她的錯兒,就是她的福氣了。”
“這您放心。我不是那種一雙眼睛天天盯著兒子媳婦房中事的婆母。您要不信,也不會跟我們家做這門親事了。”呂夫人向來信奉“家和萬事興”,跟她的大兒媳婦相處得很是和睦。
杜恆霜對呂夫人的人品還是能信得過的。
屋裡傳出一陣笑聲,呂二郎笑著將屋裡的人都趕出來,帶著大家出來,給呂夫人和杜恆霜行禮,又請她們去坐席,說是要給她們敬酒,一陣說笑,就把這些鬧洞房的人一陣風一樣撮走了。
杜恆霜見這邊已經沒什麼事了,就跟蕭士及一起回柱國公府去了。她知道,就算那秋娘要鬧事,也要等到蕭嫣然三天回門之後。
如果他們膽敢在三天回門之前又上門來搗亂,蕭士及也不是吃素的。
自從他明目張膽收拾過那些曾經跟著封儉傳播謠言的人之後,長安城裡的世家高門已經在重新審視蕭士及這個人。
回來之後第二天,杜恆霜想起來好久沒有去安國公府跟諸素素說過話了,就帶上一些廚房剛做的小點心,帶著最小的陽哥兒,去安國公府串門去了。
此時已經快到臘月了,諸素素沒有去諸氏醫館坐診,而是在家裡準備過年的事項。
見杜恆霜帶著小兒子過來坐坐,她也正好偷個懶,陪杜恆霜說話。
兩人坐在暖閣裡,看著陽哥兒跟諸素素的兒子一起玩耍,一邊說著呂家的事。
“嫣然終於嫁了。”諸素素不勝感慨,“好在這小娘子倒是沉得住氣,無論富貴貧賤,她都能泰然處之,比你我都強呢。”
杜恆霜點點頭,“這是天生的,比不得。她有這樣的性子,這輩子就是再艱難,她也能活出頭。不過,現在有她大哥護著她,她所有的苦可算是過去了。”
諸素素將大大的臍橙用小銀刀破開了,命人給兩個孩子送過去吃,一邊對杜恆霜道:“我到現在才想明白,原來是日子是人過出來的,不是用腦子想出來的。比如說成親這種事,我以前設想過許多種情形,自負什麼情況都考慮到了,但是到了現在,才發現以前想的那些情形,沒一個靠譜。”
杜恆霜想了想自己成親後的這些年,禁不住笑了,道:“確實是這個理兒。但是,我不後悔。”
“我也不後悔。”諸素素莞爾,“後天就是嫣然三朝回門了,你這個做大嫂的,可把見面禮準備好了嗎?”
“那是自然,還用你說?”杜恆霜吃了一口水晶玉露團。諸素素提起三朝回門,杜恆霜倒是想起了秋娘的事,就跟諸素素道:“忘了跟你說拜堂的時候發生的事兒。”說著,就把秋娘遍身縞素、帶著兒子、抱著牌位而來,企圖搗亂的情形說了一遍,末了,道:“幸虧我們國公爺這一次見機得快,不然我們嫣然又要吃一次虧了。”
諸素素知道封家封儉的那件事,忙道:“那封家沒有去借機出氣吧?”
杜恆霜窒了窒,皺著眉頭道:“沒有吧?”那秋娘是呂家過世的老爺惹出來的事端,跟封家應該是搭不上邊的。
諸素素卻是想了想,突然變臉道:“哎呦,她帶著呂老爺的遺腹子過來,不是要分家產吧?!”
諸素素記得,在她的前世,那時候有一部新婚姻法,規定非婚生子女跟婚生子女有同樣的繼承權。如果男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