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一般俊美的安國公做妾,本是歡欣鼓舞,想了無數手段,要做安國公的寵妾,可惜連安家大門都沒有進,就直接被送到了城外的家廟裡,出家做了尼姑。
“安國公,我聽說你把陛下給你賜的美女送到家廟出家去了?你這樣做,可是對陛下的賞賜不滿,嫌棄那兩個美女不夠美貌?”一個大臣笑嘻嘻地揭安子常的老底。
皇帝賜的東西,就算不喜歡,也要供起來的。
“不會的。安國公對陛下素來恭敬,怎會做這樣的事?再說了,別說是陛下賜下的美人,就算是賜下的貓貓狗狗,也是要經過宗人府備案的,以防有走失,或者冒領的行為。如果年老病死,也要上報宗人府銷案。——怎麼可能說打發就打發?!還送到家廟做尼姑,劉大人,你的話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如果都這樣不把陛下放在眼裡,朝綱如何振?律法如何行?!”說話的是太子東宮中允田圭。
剛才舉報安子常把陛下賜的美女送到家廟出家的就是劉大人。
杜恆霜聽了田圭的話,攢眉不語。
這田圭雖然明面是為安子常說話,可是句句都在扣著安子常“大不敬”的罪名……
安子常卻滿不在乎。他既然敢把皇帝賜下的兩個美女送到家廟出家為尼,就早有對策說辭。
安子常往前走了一步,咳嗽一聲,對田圭拱手道:“田大人真是在下的知音啊!”竟然大模大樣地把田圭說的“反話”全盤接收了。
田圭惱得在心裡暗罵安子常“恬不知恥”,好像聽不出別人在當著和尚罵禿驢一樣……
剛才舉報安子常把陛下賜的美女送到家廟裡面的劉大人一臉生氣的樣子,端著胳膊怒道:“田大人,您這是在說我撒謊?!——當著陛下的面,我們可得把話說清楚!您要不信,可以讓陛下下旨,去安國公的家廟傳那兩個宮女進宮對質!”
“劉大人,我沒說您撒謊……我只是認為,以安國公對陛下的忠心耿耿,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的……這樣大不敬的抗旨之罪,可是要奪爵的……您忘了,上一次,戰功赫赫的柱國侯蕭士及不就因為抗旨,拒絕並嫡,又不肯納二房,才被陛下奪爵貶官的?!”田圭一本正經地道。
杜恆霜聽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手裡攥成拳頭,手指甲將手心幾乎摳得幾乎出血。
蕭士及剛才跟別的護衛交班,他換了件靚藍色的袍子,也跟過來湊熱鬧。
本來他是下定決心,不再搭理杜恆霜了,可是一看見她在人群中一臉怒氣的樣子,蕭士及又管不住自己的腳,悄沒生息地走了過去,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此時前面田圭和劉大人的爭執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候。
永昌帝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
太子笑眯眯地看著,一幅坐山觀虎鬥的樣子。
毅親王想了想,出來打圓場:“今兒是宮宴,馬上要過年了,大喜的日子,就不要說這些話了……”
“王爺!您可不能徇私啊!”
“王爺!抗旨之罪非同小可!”
田圭和劉大人一起堵住了毅親王的嘴。
安子常在旁邊冷眼看了半天,見田圭和劉大人一唱一和,等他們施展盡了,才懶洋洋地抱著胳膊道:“劉大人,我記得您是鴻臚寺的侍郎,居然也管起我國公府內院的事來了,我真不知道該說您耳目眾多呢,還是馬不知臉長?!”
一句話就把劉大人說得縮了脖子。
田圭暗暗瞪了劉大人一眼,還要說話,安子常已經抬起手,制止他說下去,轉而對永昌帝拱手道:“陛下,您賞賜的兩位宮女,臣確實送到家廟去了。”
永昌帝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劉大人這才又跳出來,激動地對田圭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