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是改不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蕭士及變了臉,再次將她的胳膊緊緊握住,冷冷地道:“後悔?——你到底說出這句話了。你最近到底在做什麼?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是後悔嫁給我了吧?你前有許言輝、後有安子常,現在還有一個夏侯小王爺,個個都比我好,你說,你是不是後悔了?”
“你胡說什麼?!”杜恆霜大怒。許言輝和夏侯元也就罷了,安子常可是她最好的朋友諸素素的夫君,蕭士及說這種話,可是要置她和諸素素的友情於何地?!
“你滿腦子的齷齪,就把別人都跟你想得一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說我的時候振振有詞,怎麼不想想你自己?不管是穆夜來,還是蕭月仙,可是都對你情有獨鍾,非你不嫁呢!你要是想她們進門,可以,我下堂讓位置,你想娶幾個就娶幾個!”杜恆霜心裡一急,將自己這陣子的盤算一股腦兒說了出來。說完才醒悟過來,她真不該現在就說出來,恨不得立馬抽自己幾個耳光。
居然用和離來威脅他!
蕭士及心裡一陣緊縮,痛得臉色轉為青紫,他一把抓住杜恆霜扔到床上,走過去俯身下去,雙手撐著床,將仰躺在床上的杜恆霜罩在他的雙臂之間,一字一句地道:“想和離下堂?你別做夢了!——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若是你敢做出拋開我的事,我讓你後悔把三個孩子生出來!”
杜恆霜更加憤怒,伸手就扇了蕭士及一個耳光,怒道:“你還是不是人?!連孩子你都敢利用!他們可是你親生的!”
“是我親生的又怎樣?——你想離開我,先想想他們!”蕭士及深吸一口氣,伸手拍了拍杜恆霜的面頰,才直起身子,轉身離開兩人的屋子。
這一夜,蕭士及沒有回內院,而是住在外院的書房。
杜恆霜又是一夜無眠,盤算了一整夜,她要怎樣把孩子帶走。——她本來就沒有想過要把孩子留給蕭士及。但是現在蕭士及把孩子拿來做威脅她的把柄,她卻有些擔心以後蕭士及死不肯放手。不成,她還是應該放軟身段,不能跟蕭士及硬來。這人吃軟不吃硬,自己要帶走孩子,只能讓他心軟……
穆夜來回穆侯府之後,卻決定自己把這十萬兩銀子湊出來,就好說歹說說服了石姨娘,讓她出了五萬銀子,自己出了五萬,交給了第二天過來要賬的丁三等人。
丁三拿了銀票,迅速交到“東家”手裡。
中午的時候,杜恆霜就輾轉拿到了那十萬兩銀票。
穆夜來又一次來到柱國侯府,這一次,她確實是帶著太子的口信來的。
穆夜來早上還了銀票之後,就去東宮,求見太子,轉達了蕭士及的疑慮。
太子也覺得不能太過冷落蕭士及,就讓穆夜來傳話,說讓蕭士及不要再提給陣亡將士遺孀撫卹的事情。等這陣子過去之後,再由永昌帝親自提出來,這樣比較好一些。
穆夜來坐在蕭士及的書房裡,將太子的話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蕭士及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原來他在太極殿說的這番話,又惹永昌帝不高興了,因為他搶了永昌帝施恩的名頭……
這可怎麼辦?
蕭士及很是苦惱。
穆夜來悄悄給他出主意:“蕭大哥,不如,就依太子說的,把這件事不提了吧?”
蕭士及橫了穆夜來一眼。現在不提了,豈不是就讓他裡外不是人?不僅說大話刷聲望,還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杜恆霜正好有事來外院見蕭義,在旁邊的屋子坐了一坐,就來到蕭士及的書房,先對蕭士及輕言細語地道:“侯爺昨兒歇得可好?昨兒是我的錯,我給侯爺賠不是。”說著,給蕭士及還福了一福。
杜恆霜一賠不是,蕭士及立刻就心軟了。昨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