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閒著。
大齊的雄兵就在他們五十里開外的水域,其實已經被人打到家門口了。
之前一戰把齊孝恭打倒了,本來他們還挺高興,結果齊孝恭因為戰敗被永昌帝召回,就換得蕭士及做主帥,他們才追悔莫及……
早知道,那一仗就給齊孝恭留點面子了。他一走,大齊的水軍實力立刻大漲,蕭銑這邊再也鑽不到大齊水軍以前那些腦殘決定的空子了。
這一個月的僵持,大齊水軍雖然大部分在病中,他們大梁軍隊依然不是大齊的對手。
大齊雖然直接進攻還不可能,但是防守大梁的水軍,卻是綽綽有餘。
蕭月仙也心急如焚。她知道,他們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了。越拖,大齊的兵士們恢復得越多,就對蕭士及越有利。他們跟大齊打了那幾仗,凡是蕭士及做領兵大將,他們大梁都輸了。凡是齊孝恭做領兵大將,他們大梁都贏了。
可惜他們當時沒有看清楚這一點,白白做了蕭士及手上的刀,被他利用過來,趕走了齊孝恭……
如今是蕭士及坐鎮,他們真的很難討到好。
“皇太女,您派去刺探蕭士及奇兵的探子回來了。”蕭月仙的心腹手下悄悄回報道。
“哦?在哪裡?快讓他們進來!”蕭月仙急切地道。
對於蕭士及的用兵手法,蕭月仙研究過很久,都沒有個頭緒。似乎很多時候,他都只是順勢而為,從來沒有拘泥過什麼陣法兵法要訣。
就是這樣的人,最難對付。
因為他的每一次出招,都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而他本人又勇猛無匹,既能運籌帷幄,又能身先士卒,難怪當初在漠北,能打得突厥人哭爹喊娘……
蕭月仙對蕭士及手上的兵力打探了這麼久,很多都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了,但是還有一支奇兵,她始終摸不透到底有多少人。她派了無數個探子前去打探,大部分都有去無回。這一次居然能回來五六個,實屬不易。
“拜見皇太女!”五六個探子走過來,一起給蕭月仙跪下行禮。
“行了,免禮,起來吧。——你們說說,到底打探到什麼情形?”蕭月仙坐在紫檀木的條案後頭,威嚴地問道。
那些探子的頭兒苦著臉抬頭道:“皇太女,你真的確信蕭士及有一支奇兵在手?”
“當然,這還有假?——他屠戮那些不肯歸順的巴蜀土族,就是用的那支奇兵。怎樣?你們探聽到什麼訊息?”蕭月仙炯炯有神地問道。
那幾個探子互相看了看,然後一起道:“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奇兵,一定不是人!”
“這是怎麼說?”蕭月仙抬高了眉毛,詫異地問道。
“我們奉了皇太女的命令,費了好大的力氣,在晚間游到那個特殊的水域裡,往那裡停著的三艘樓船看去。您知道怎麼著?——裡面烏漆墨黑,完全看不到人影!我們後來還冒著暴露的危險,特意弄了個火摺子扔進去,還是看不到一個人!都是烏黑烏黑的!”幾個探子七嘴八舌地道。
蕭月仙大失所望,頹然往後一靠,喃喃地道:“真的是這樣?難道蕭士及真的有天兵天將護佑?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梁……”
聽了蕭月仙的話,幾個探子又交換了一下眼色,連忙拜服在地,很有不寒而慄之感。
……
蕭士及當然不會再等蕭月仙摸清他的底細。為了儘快回返長安,他制定了一條比較冒險的計劃,當然,會以他的崑崙奴為主力,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撕開江陵城外圍的防線,才好讓大齊水軍主力前進到內城,直接進攻江陵皇城。
定好計策之後,他們等了兩個晚上,終於等到一個沒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江陵附近濃雲密佈,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蕭士及親自帶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