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柳侍郎又道:“大人若是看上這位姑娘,實在是她的造化。”
大齊的舞伎,雖然是賣舞為生,但是也會賣身,單看物件是誰。一般的平民百姓,她們不想賣身是可以的。但是對上官宦貴人,讓她們用身子伺候,是看得起她們。況且如果伺候得好了,就有可能被銷了教坊的賤籍,被抬回家做侍妾,從此只用伺候一個男人,不用伺候別的男人了。所以絕大多數舞伎遇到這種達官貴人宴飲的場合,都是使足了力氣,努力勾搭上一個做官的男人,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當然,這些做官的男人也不是傻子。對於這些隨便勾勾手就能按在身下騎乘一番的女人,沒有多少男人還願意大費周折地將她們抬回家去。
那舞伎忙用兩隻胳膊捂住胸前的春光,卻將那裡拱得越發高聳。
看見這番情景,柳侍郎一下子就將妻子和女兒拋到九霄雲外,一時心癢難捱,笑著道:“我背上有些痛,不如讓這位姑娘去幫我鬆鬆筋骨?”
蕭士及讓在一旁,讓那舞伎扶著柳侍郎去了客房。
這一夜,柳侍郎就沒有離開過這間屋子。此是後話不提。
太子從另一間屋子裡出來,看見蕭士及正要離開,忙叫住他道:“士及,孤有話跟你說。”
蕭士及停下腳步,回身拱手笑道:“太子有何見教?”
太子看了看,將蕭士及又帶回剛才他跟程佛兒春風一度的屋子。
程佛兒還趴在床榻之上,的背上蓋著一床薄被,屋裡滿是歡好之後甜膩腥羶的氣味。
蕭士及忙深吸一口氣,對太子道:“太子如有話說,請跟微臣去望月閣吧。”
望月閣是柱國侯府外院最高的一座亭子,建在一座半高的小山丘上,下臨清池,取那“山高月小”之意。八月中秋的時候,在望月閣裡吃月餅賞月,最是怡人。
太子喝得微醺,又剛跟程佛兒雲雨過,正是身心舒暢的時候。那程佛兒不愧是練舞出身的,一雙腿能纏的人心都化了……
來到望月閣,太子揹著手,看了一會兒長安城的夜色,回頭又看了蕭士及一眼。
只見蕭士及也和他一樣,揹著手站在那裡,臉上神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望月閣四角吊著四盞素色的荷葉燈,卻沒有點燈,只山腳下亮著一連串夜燈,那光照射到水面上,又盈盈地散發開去,映得山頂上似乎起了一層半透明的薄霧。
太子藉著一股酒意,對蕭士及坦誠道:“士及,你是大將之才,國之棟樑,孤先前錯認了你,做了些不妥的事,孤向你道歉。”說著,對著蕭士及長揖在地。
蕭士及嚇了一大跳,忙讓在一旁道:“太子殿下,您言重了。您沒有對不起臣下的地方。”
太子深吸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他從蕭泰及那裡誑來的蕭家一半產業,送到蕭士及手裡道:“這是你們蕭家的產業,理當物歸原主。”
蕭士及低頭一看,不由愣了。這是他們心心念念,要從太子那裡奪回來的產業,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被太子送了回來。
“士及,孤知道你和二弟關係匪淺。他識你於微時,提攜你,關照你,終於將你捧到現在的位置。說實話,我很羨慕二弟。因為他比我有運氣。”太子的聲音極是誠懇。
蕭士及忙將那些契紙塞到懷裡,拱手道:“太子真是言重了。毅親王確實待微臣有恩。微臣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太子打斷他的話,道:“這些話你不用說了。孤當然知道你們的情分不同別人,但是孤想讓你想一想,你到底是願意一展抱負,位極人臣,開創不世之功業,還是隻願意為了二弟一個人盡忠職守?”
蕭士及一時說不出話來,垂下頭沉吟起來。
太子再接再勵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孤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