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她微微揚起頭,從蕭士及寬闊的肩膀處往後看去,正好看見陳月嬌坐在一輛輕便馬車裡追過來了。
杜恆霜嘴角微翹。她就知道陳月嬌一定會追過來。當然,就算陳月嬌不追過來,她也有法子讓陳月嬌不追不行……
蕭士及見杜恆霜掙扎的厲害,沒有法子,在她耳邊低聲道:“霜兒,霜兒,你別鬧,小心弄疼自己。我這就放你下去。”說著,輕輕勒住韁繩,大宛良駒長鳴一聲,馬上停了下來。
蕭士及抱著杜恆霜跳下馬。
杜恆霜連忙將蕭士及推開,正好趕上陳月嬌的車也到了。
陳月嬌從車上下來,快步來到蕭士及身邊,著急地道:“侯爺,您不要被她騙了!她……”
一句話沒有說完,杜恆霜已經打斷她的話,大聲質問道:“陳月嬌!你為何騙我?”
蕭士及、陳月嬌,這可是近一年來,長安城最勁爆兩條八卦裡面的角兒啊!
官鼓街上就要上朝,或者上班的官員都饒有興味地圍了上來,擺好聽八卦的姿勢。
不遠的地方,慕容蘭舟和毅親王坐在車裡,看見這一幕,疑惑地問道:“恆霜想做什麼?”
毅親王搖搖頭,“目前還看不出來。”
陳月嬌一聽杜恆霜說她騙了她,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心頭頓生警惕,一時忘了剛才要將杜恆霜被山賊擄走失身的事說出來,只是皺了眉頭,義正詞嚴地道:“你失心瘋了吧?誰騙你了?我倒是問你,你既然沒有死,為什麼這麼久不露面?這一年來,你都躲到哪裡去了?為什麼在蕭家最困難,兩個孩子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出現。現在蕭家情形好轉了,大爺封侯了,你才出來?你說啊,你這一年,都躲到哪裡去了?當初蕭家田莊上的那把火,是不是你自己放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你不可告人的去向!”
說著陳月嬌又指著杜恆霜對蕭士及道:“這種不守婦道,自私自利的女人有什麼好?你何必為了她,擔上不孝不悌的罪名?!”
“住口!別說了!”蕭士及怒吼一聲,伸手攬住杜恆霜的肩膀。除了給她一個堅實的臂彎,蕭士及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
杜恆霜不成聲,哭得兩眼紅紅的,連鼻頭都是紅紅的,雖然容色絕麗,可是更多了一絲楚楚可憐的味道。
男人瞧了,頓生要保護弱小的熱血之感。女人瞧了,也覺得是個柔弱無害的小妹妹受了委屈,恨不得親自上陣為她打抱不平。
杜恆霜故意示弱的“柔弱”之態,頓時博取了圍觀人群的好感。
有些比較年輕熱血的官員已經大聲道:“這不是蕭夫人嗎?——原來蕭柱國的原配夫人沒有死!”
比較八卦的官員跟著接話道:“聽說蕭夫人生了重病,在莊子上養病呢。這位抱著牌位成親的填房夫人為何要問她的去向?真是有趣。大家都知道的事,這位填房夫人居然不知道。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看,是裝不知道。——哈哈哈哈……”
陳月嬌聽得這些話,心裡暗暗著惱。
明明是杜恆霜在這裡故意混淆視線,顛倒黑白,扮柔弱扮小白花咯應人,這些臭男人居然都吃這一套。再覷眼看了看蕭士及,看見他一臉的痛楚和憐惜,更是如同一盆涼水將陳月嬌澆得透心涼。
杜恆霜賺足了周圍人的同情心,才哽咽著道:“陳月嬌,一年前蕭家田莊大火,我跟素素連夜逃了出來,卻在離莊子不遠的地方遇到你,你那時候帶著幾輛大車和許多隨從。你說,有人要追殺我和素素,讓我們趕緊跟著你走。我信了你,和素素一起被你帶到你的田莊住著。你說要給我夫君送信,讓我們在你的莊子上好好養病。我在你的莊子上苦苦等了一年,結果聽你莊子上的人說,我夫君從北方回來了,還封了侯,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