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毅親王妃含淚搖頭,“未曾。只是起了小名,叫蠍奴。——王爺說,起個賤名好養活。”
大戶人家的孩子,都有個賤名,這個規矩是約定俗成的。屋裡的人都跟著點頭。
永昌帝便笑道:“既然他已經有了小名,朕就給他起個大名吧。”說著,沉吟幾分,道:“不如叫他‘承乾’吧。”
一聽這個名字,太子的臉色大變。
承乾者,有繼承皇業,統領乾坤的意思。
這個名字,送給毅親王的嫡長子,其寓意當真是非同小可。
毅親王和毅親王妃又驚又喜,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給永昌帝磕頭道:“父皇,這個名字太貴重了,我們蠍奴擔不起啊!”
“朕說他擔得起,就擔得起,你們不要擔心。”永昌帝淡淡地道,不悅的眼光掃了太子妃一眼。
太子妃柔弱的身子搖搖欲墜,螓首低垂,說不出的婉約可憐。
太子看見她這幅樣子,又不好太苛責於她。
況且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夫婦一體,也不能讓太子妃太丟臉面,只好緊緊地抿著唇,同樣低著頭一言不發。
毅親王一臉感激地對永昌帝道:“父皇厚愛,兒臣擔當不起。”又道:“大哥今日也不是有意的,他是一片慈愛之心,擔心我兒的安危,才會出此下策。兒臣聽說,那告狀的徐牛還在大理寺,不如讓他前來,跟徐奶孃和她婆母對質,父皇您看如何?”
永昌帝對毅親王的恭敬十分讚賞。這兩個兒子都是他的嫡子,他不想看見他們手足相殘。而且在他給毅親王的兒子賜名之後,毅親王依然能夠保持謙卑恭敬,不敢越雷池一步,已經讓他很是滿意了。
“如此甚好。——來人,去大理寺將徐牛帶過來!”永昌帝下了旨意。
太子心裡一沉。他知道,毅親王現在賣乖,敢叫“徐牛”來對質,一定是早想好對策。若是讓那“徐牛”過來,肯定是自取其辱,忙道:“不用了……不用了……那人誣告,二弟何必自降身份?”
毅親王正色道:“大哥,話不能這麼說。大嫂剛才言之鑿鑿,連‘滴血認親’的話都說出來了,我和蘭舟差一點就要血濺中堂,才能護得我兒安好。我們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怎能讓那誣告之人逍遙法外?”
毅親王一邊說,一邊往身後人群裡掃了一眼。
躲在人群裡面瑟瑟發抖的胡清流頓時明白自己完了,再也承受不住心裡的恐懼,兩眼往上一插,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你們起來吧。來,大家都坐。”永昌帝招呼著中堂上的客人。
大家三三兩兩就坐。
沒過多久,永昌帝派去大理寺提拿原告“徐牛”的內侍和侍衛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大聲道:“回稟陛下,那徐牛剛剛在大理寺暴斃!”
低聲求粉紅票。下午兩點二更,爭取大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