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王爺、王妃都叮囑過我。對了,昨兒王妃還跟我說,讓我轉告你,請你幫著再挑幾個奶孃呢。”
杜恆霜拍著胸脯道:“這可是難了。這麼大幹系,若是再出這樣的岔子,我可是萬死難辭其咎了。”一邊說笑,杜恆霜也明白過來王妃的意思。她大概是要借這個機會,把跟蕭家的關係打得更牢靠些。
因蕭士及現在已經是大齊的大將,已經不在是毅親王的家臣。而且蕭士及自己也很避嫌,以免讓永昌帝猜忌。
所以在很多事上,都跟毅親王府疏遠了。
杜恆霜卻無所謂。她說蕭士及的妻子,當然支援蕭士及的選擇,但是她絕對不會站在太子這一邊。
對於她來說,太子上臺,就是她杜恆霜的死期。
她這麼辛苦才掙扎著活下來,不是讓那個陰毒的重影之人再殺一次的。
這一次,該風水輪流轉了。
杜恆霜想得很簡單,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既然那人沒死,遊戲就要繼續下去!
永昌帝目前有三個活著的兒子,都是皇后歐陽紫的嫡出。
皇三子體弱多病,居於深宮,就算他想爭一爭,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所以能跟太子抗衡的,就只有毅親王。
而毅親王跟他們蕭家本來就淵源很深。
在這種情況下,杜恆霜幾乎別無選擇,她只有,也只可能跟毅親王府綁在一條繩子上。
所以就算知道了王妃的用意,杜恆霜也沒有推辭。
“你讓王妃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幫小世子再挑兩個合適的奶孃。”杜恆霜誠心誠意地道,又悄悄問諸素素,“那徐奶孃換了孩子,如何連王妃都沒有覺察?”
總是親孃,也認得一些吧?
諸素素苦笑道:“也不知那徐奶孃大運氣好還是不好。你知道嗎?十天前的時候,她的孩子還沒有病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有七、八斤重呢,跟小世子那時候也差不多。可是自從她換了之後,她兒子的病情似乎就加重了許多。日夜啼哭不止,吃一次奶,吐一次。十天功夫,幾乎沒有吃進去什麼東西,所以很快瘦下來。到昨天,瘦得只有六斤多,比小世子生出來的時候還要輕,才讓我生了疑慮。——不然的話,這事兒恐怕就真的讓她做成了。”
杜恆霜咋舌,先雙手合什,對著西方的方向念道:“阿彌陀佛!真是菩薩保佑!讓這壞人沒有得逞。所以冥冥中自有定數。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強行要奪過來,是一定會遭報應的。”說著,又問諸素素:“但這奶孃也忒膽大了。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從哪裡借的那麼大膽子?”
諸素素指了指皇城東面的方向,“當然是從天那裡借的膽子。”
杜恆霜明白過來,更是氣憤,“這麼陰毒的主意也想得出來。小心一輩子沒有兒子送終!”
諸素素忙捂住杜恆霜的嘴,“我的小祖宗,你怎麼也說起這話了?——還不趕緊給我咽回去!”
杜恆霜笑了笑,低著頭默默地想了一會兒,淡淡地道:“這事兒,恐怕還沒完。——今兒的滿月禮,恐怕不會安寧。”
“嗐,橫豎不用我們操心。王爺和王妃想必早有準備。”諸素素笑著將長生粥喝完。
杜恆霜皺著眉頭道:“你別就想著吃。萬一,我是說萬一,若是有人在滿月禮上搗亂,你也要想個法子預備著。”
諸素素嘆口氣,放下粥碗,道:“我不行,我放棄了。到時候若是真有不妥,你告訴我要做什麼,我就照你說得做,行不?——我是不會再瞎主意了。”
事實證明,她就是跟瑪麗蘇徹底無緣。
杜恆霜抿嘴笑,點頭道:“也行。當時候我要問你話,你可不能藏私。”
“當然不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