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高鼻深目的侍女端著兩個蒙著紅綢的大圓盤走進來。
杜先誠拉開盤子上的紅綢。
兩盤黃澄澄的小金磚晃瞎諸素素的眼睛。
“王爺!”諸素素驚喜得撲過去,“這些……這些……都是給我們的?”
“當然。你們一人一盤,當是我給你們添妝了。你們兩位杏林國手,也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福氣娶到你們。”杜先誠呵呵笑道。
杜恆雪笑著道:“王爺您不知道?素素姐,剛剛訂婚了。她的未婚夫,就是大名鼎鼎的安國公安子常公子。”
“哦?素素居然是未來的國公夫人?!”杜先誠又驚又喜,拱手道:“失敬失敬!”
諸素素淺笑著點頭,“王爺多禮了。我這不還沒嫁嗎?”
杜先誠又道:“怎麼大家都沒有聽說過呢?——安國公訂婚,可不是小事啊……”
諸素素愣了一下,有些手足無措地看向杜恆霜。
杜恆霜忙道:“安國公的聘禮都送到我們府上素素住的院子了。因在過年前下的聘,只有我們家和少數幾家人知道。等過了十五,安國公會向陛下請旨,讓陛下賜婚呢,因此沒有事先張揚。”
“陛下賜婚?——好啊,這個主意著實妥當。我看啊,你們過了年,會比過年的時候更忙啊!”杜先誠哈哈大笑,心情好得出奇。
送了杜恆霜、杜恆雪和諸素素一行人出去,杜先誠也回到書房寫奏表,給永昌帝送進去了。
上了車,諸素素就對杜恆霜耳提面命,“霜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男人不能慣著。你現在又有了身孕,大可以‘挾身孕以令夫郎’……”
杜恆霜和杜恆雪聽了駭笑不已。
回到柱國侯府,諸素素和杜恆雪跟著杜恆霜先去她和蕭士及住的正院。
蕭士及正好在屋裡沒有出去,坐在暖閣裡喝茶看書。
看見她們三人一起進來,蕭士及放下書,笑著從炕上起身,過來幫杜恆霜取下身上的大氅,道:“回來了?海西王那邊怎樣?”
杜恆雪笑著對蕭士及行禮問好,又道:“王爺還好,身子旺著呢。”說完看了看蕭士及,又福身下去,“恭喜姐夫!賀喜姐夫!”
“呃……”蕭士及苦笑,伸出手虛扶一下,“雪兒這是做什麼?可是寒驂我嗎?我何喜之有呢?”
杜恆雪起身,走到杜恆霜身邊,扶著她的胳膊笑道:“我姐姐又有喜了,這難道不是喜事?”
“什麼?是真的嗎?霜兒,你真的又有喜了?!”蕭士及驚喜莫名,顧不得諸素素和杜恆雪都在這裡,衝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杜恆霜囧得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地推著他,“讓我下來!讓我下來!……素素和雪兒都在這裡,你這像什麼樣子?”
蕭士及忙小心翼翼地將杜恆霜放在地上,動作輕柔得如同她是一尊易碎的薄胎瓷器。
杜恆雪兩手交握,笑嘻嘻地看著杜恆霜。
諸素素在旁邊抱著雙臂哼了一聲道:“雪兒你這就不懂了。你姐夫是大孝子,人家親孃剛剛死裡逃生,怎麼會有心情想別的呢?——再說了,女人懷孕生孩子,在你姐夫看來,是天經地義的,何喜之有啊?”最後一句話,學著蕭士及剛才的語氣,居然惟妙惟肖。
杜恆霜笑著斜睨諸素素,“素素,你又調皮了。”
諸素素翻了個白眼,“……我不是大師兄,不要老說我調皮。”說著,一把拉過杜恆雪,“咱倆回百草堂好好合計合計,讓人家小夫妻說說話。”又對杜恆霜眨眨眼,暗示她別忘了她在車裡如何勸她的話。
杜恆霜笑了笑,目送諸素素和杜恆雪出去。
等她們都出去了,蕭士及再一次將杜恆霜打橫抱起,送到臥房的床上。
“等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