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香葉也知道她在這裡不方便,就道:“士及跟著師父出去練騎馬去了,不在家,不過我泰兒剛剛生了一場急病,折騰得剛剛睡了,你要不去裡屋坐一坐?”
方嫵娘笑著應了,帶著自己的丫鬟進了裡屋。
誰知龍秋葉已經趁著這個當口,聲淚俱下地訴說著這半年來蕭祥生對她的體貼、照顧和親熱,然後口口聲聲道:“……我本來沒想過要跟姐夫有什麼瓜葛。可是姐夫一直殷勤小意,處處為我著想,姐姐又一直躺在床上病懨懨的,諸事不理,我原以為,是為了給我和姐夫製造機會。我哪裡知道,姐姐又改了主意呢?如今我的一顆心都在姐夫那裡,我的人也早就是姐夫的人,姐姐現在讓我回家,就是逼我上絕路啊!”
龍香葉實在忍不住,又扇了龍秋葉一個耳光,“無恥下流,還有臉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我跟你說,老爺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你別打錯了算盤!”說著,便叫了自己心腹大丫鬟荷蕊過來,低聲囑咐了兩句。
荷蕊匆忙走出正房,去外院尋蕭祥生說話。
蕭祥生聽了荷蕊的話,愕然道:“她還這麼說?!”然後皺起眉頭,“我絕對沒有碰過她。你去給夫人回話,就說,她是一派胡言。”
荷蕊放了心,回來給龍香葉傳話。
龍香葉不清楚蕭祥生到底有沒有做過,但是隻要他說沒有,她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算有又怎麼樣呢?男人不承認,女人就只有自認倒黴了。
“秋葉,你是我妹妹,應該知道我的為人,你說我會不會做這種無稽的事情?——我又不是快死了,還需要給你和我夫君製造機會?你編白話也編的像個樣子!”龍香葉厲聲道,“今兒這事反正被你嚷嚷得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想捂著蓋子。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你這樣給你姐夫栽贓,到底是何用心?是不是要把你姐姐我逼死了,你來坐我的位置?!”
龍秋葉被龍香葉問得眼神閃爍起來,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哭喊著:“姐夫怎麼能不認帳呢?我要去跟姐夫對質!——昨天晚上一熄燈他就摸去了我的屋子,半夜才走!”
龍香葉一愣,“你說昨天?”
昨天蕭祥生明明從掌燈時分就在她房裡,睡得比她還早。她昨晚因為失眠,一直翻騰到快天亮了才闔眼打了個盹兒。整個晚上,她都凝視著蕭祥生的側臉出神。——他怎麼可能有機會摸到別人房裡?!
“正是!我外間值夜的小丫鬟小苗可以作證!”龍秋葉斬釘截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