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突厥人聞風喪膽。就憑他這股狠勁兒,突厥人要睡覺了他都能追得讓他們睡不成,嗐,誰拼得過他?”嘿嘿一笑,自回安國公府休養去了。
諸素素見他回來,忙準備水讓他沐浴,安子常在浴盆就睡著了。
蕭士及一路進了宮,求見永徽帝。
永徽帝剛剛睡下,聽說是蕭士及求見,忙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件寢衣就跑到外殿,問道:“士及,有什麼事?”
蕭士及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打擾陛下休息了,臣罪該萬死……”
“說這些有的沒的,跟誰學的?!”永徽帝笑著輕叱蕭士及,拉著他去寢宮旁邊的小書房,“跟朕說說,出了什麼事?”
蕭士及深吸一口氣,一口氣道:“先告訴陛下一個壞訊息。有一萬多金狼鐵騎突然南渡無定河,然後消失在崇山峻嶺之間,如果他們找到合適的路徑,隨時會兵臨長安城下。”
永徽帝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蒼白。
昏暗的燭光搖曳著,投射在他臉上,若隱若現,讓他的神情有些扭曲。
“你不是要告訴朕,咱們長安已經幾乎是空城了,是也不是?!”
“正是。我們剛調派了二十萬大軍北上,就算馬上召回他們,也不會比這一批已經南渡無定河的金狼鐵騎快。當然,肯定是要召回的,事情緊急,臣來不及向陛下請示,已經發了密令出去了,讓他們速速回防京城,還望陛下恕罪!”蕭士及沉著地道。
永徽帝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過了半晌,才緩緩露出一個微笑,拍著蕭士及的肩膀,道:“事急從權,朕赦你無罪!——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了主意了,跟朕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蕭士及展開永徽帝小書房裡面的輿圖,指與永徽帝細看。
“陛下,您請看,頡利可汗這一次南侵,跟上一次兵圍秦州城,有什麼不同?”
永徽帝摸著下巴,沉吟道:“上一次,突厥人是一直圍困秦州城,並沒有如同這一次一樣,主動挑釁攻城。”
“正是!陛下聖明!”蕭士及拱手恭維永徽帝。
“去你孃的!跟朕來這套!”永徽帝笑罵道,“快說!你的主意是什麼?”
蕭士及深吸一口氣,“陛下,頡利可汗這一次沒有如同上一次的突厥可汗,用圍城的方式奪城,而是一直在從朔北到長安之間的路途上沿路侵襲城池,用極少的兵力,製造最大的混論,同時到一地,就搶一城,然後馬上撤出,根本就沒有真正佔領的意思。依臣看,他這一次,根本不是為了搶地盤,他這一次,所謀不小,而是……”蕭士及頓了頓,看著永徽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而是為了探路、勘測規劃我大齊的輿圖!”
永徽帝悚然而驚。
突厥人以前對大齊的侵襲,都是以打劫財物和糧食為主,並沒有想過要真正佔領大周,或者大齊的疆土。
所以他們一直是打一槍就換個地方,只要搶得足夠的財物和糧食,就回返朔北的突厥王庭。
而這一次,他們似乎所圖的不再是大齊的財物和糧食,而是,廣袤肥沃的土地!
是真正的大齊疆土!
突厥人,想取大齊而代之!
“蠻人野心不小啊……”永徽帝陰測測地說道,背起手,在大殿裡緩緩走動,“這一次,看來他們是要試一試我們的本事了。”
蕭士及點點頭,“這一次應該是小試牛刀。然後,就是真正的摧枯拉朽般南下了。”
“所以這一趟,一定要斬斷他們伸出來試探的爪子!”永徽帝下了決心,回頭看著蕭士及,“士及,你有沒有法子?”
“有。”蕭士及沉聲答道,然後半跪下來,對永徽帝道:“陛下,請賜士及兵符,士及但求一戰,不破突厥終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