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跟蕭泰及分了家的,蕭泰及一家人是怎麼也不能住到國公府,哪怕打著龍香葉的幌子也不行。
蕭士及點點頭,“若是他們只要銀子,也好辦。”說著看了杜恆霜一眼,“你把著關吧。若是他們太出格,你告訴我,我去回絕他們。”
杜恆霜有些意外地看了蕭士及一眼,忍不住打趣道:“當年十萬銀子你都送了,如今……”如今居然對親兄弟和孃親斤斤計較起來。
蕭士及呵呵笑著,赧然道:“那時候是我做得過了。那十萬銀子,你還出了五萬呢,我定當還給你。”頓了頓,又道:“不過素素說,我的銀子就是你的銀子,所以我就算還給你,也是用你的銀子還,你不會怪我吧?”
杜恆霜掩袖而笑,道:“素素的歪理特別多,你小心被她帶溝裡去。——至於銀子,十萬銀子買個教訓,你當記得才好。”她本是手頭散漫之人,並不在乎銀子,再說當初也從穆侯府轉手就把銀子從穆侯大公子那邊要回來了,她其實沒有吃虧,只不過蕭士及不知道罷了……
兩人說笑一陣子,當初因穆夜來造成的隔閡也越來越淡,雖然還有道淺淺的影子橫在兩人之間,但是假以時日,完全消褪也不是不可能的。
做人嘛,總是要往前看。
“那過兩天,就送信讓二弟他們來接老夫人?”杜恆霜去屏風後面換了衣裳,準備孩子們要回來了。
蕭士及正要說話,蕭義的聲音居然在門外突然響起來,“國公爺,陛下急召,請國公爺趕快入宮!”
一般外面有人到內院找蕭士及,都是先傳話到二門上,再由二門上的婆子到內院通傳。
這一次,居然是外院大總管蕭義親自來了。
蕭士及面色一凜,急匆匆走出去,問道:“什麼事?”
“陛下急召,宣國公爺入宮!”一個內侍抱著拂塵站在蕭義身邊,滿臉焦急。
“我去宮裡了!”蕭士及回頭對裡屋的杜恆霜喊了一聲,然後馬上跟著內侍和蕭義一起急匆匆往外走,“是出了什麼事?”
自從兩年多前奪宮以來,他還沒有見過永徽帝這樣急躁的時候。
內侍忙道:“國公爺進宮了就知道了,大概是邊塞的軍情。”
蕭士及面色更是嚴肅,一路上再不說一句話,跟著內侍進了宮。
蕭義就在皇宮外守著,以防有事,他好儘快給杜恆霜傳信。
杜恆霜聽見蕭士及說了一句話,忙披上披帛走出來,卻連他們的背影都沒有見著了。
“出了什麼事?”杜恆霜淡淡問道,站在迴廊底下,看著漸漸昏黃的天色出神。
知數悄悄走過來,道:“宮裡的內侍也來了,臉色很是急切。國公爺一路走出去,據說臉色也很不好看。”
“看來是出了事了。蕭義呢?跟著去了沒有?”杜恆霜定了定神,往院門外走去。
“去了,也帶了幾個隨從,好來回傳話。”知數說著,跟著杜恆霜往二門上去。
杜恆霜吩咐她:“你在內院守著,一會子孩子們回來了,要吃晚食,你記得照顧他們。我在外院候著,有訊息知道得也快些。”竟是不肯等在內院。
知數手心裡也都是汗,不過看杜恆霜很鎮定,她的心也慢慢安定下來。
“是,夫人。”知數在二門上停住腳步,看著杜恆霜帶著知釵出去了。
杜恆霜在外院的外書房候著的時候,蕭士及已經來到永徽帝的御書房。
一進去,就看見裡面已經坐滿了人,連安子常和許紹都在坐。
蕭士及忙向永徽帝行禮,又見過同僚,才問道:“出了什麼事?”
永徽帝朝一個風塵僕僕模樣的副將指了指,“你先說。”
那副將忙道:“末將從慶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