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嫵娘就是不肯放他出去。
許言朝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他一向是個孝順孩子,特別體諒方嫵娘在許家的不容易,只得把那些不滿和不甘心都放在心裡,最多悶著不說話,並沒有跟方嫵娘吵鬧反叛。
這一次,因為杜恆霜突然自求下堂,才讓許言朝行動起來。他本來就一直在勸說方嫵娘要親自來定州一趟,看看大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方嫵娘卻一直咬牙不肯同意,也不許他出二門。直到杜恆霜跑到秦州單騎退敵的事兒傳到長安,方嫵娘才真正嚇傻了,顧不得旁的顧慮,馬上決定來定州。
許言朝趁機要求跟方嫵娘一起來看大姐和二姐,還有三個外甥。
方嫵娘本來是不同意的,架不住許言朝“纏功”厲害,後來不得已去跟許紹商量了一番,才答應下來,帶著許言朝一起來到定州。
許言朝如今是好幾個月來,第一次從家裡的內院跑出來,實在是有天大地大何處不為家的感覺,他聽見方嫵孃的問話,回頭笑嘻嘻地道:“娘,您確定這裡就是大姐的家嗎?”
“是這裡吧?”方嫵娘忙從懷裡掏出杜恆霜臨走的時候給她留的信,裡面還有她在定州的地址。
“那門口怎麼會有金甲門將看門呢?”許言朝指了指那大門臺階上站的兩個門將。
方嫵娘抬頭看了看,笑著搖搖頭,“這你去問你大姐吧。”一邊說,一邊命婆子去角門叫門。
那婆子看著大門口的金甲門將有些害怕,躲躲閃閃走到旁邊的角門叫門。
角門開啟,一個婆子笑著問道:“請問你找誰?”
方嫵孃的婆子忙道:“我們是從長安來的,夫人的孃親和弟弟來了。”
那婆子早得到叮囑,知道夫人的孃親和弟弟就這幾天會到定州,馬上堆起笑顏,道:“原來是老夫人來了,來,快請!”
方嫵娘和許言朝跟著婆子一路進了門,來到二門上。
杜恆霜和杜恆雪早得到外院回報的訊息,已經帶著三個孩子在二門上等著了。
“娘,弟弟。”杜恆霜和杜恆雪一起圍了上去,給方嫵娘行禮,跟許言朝打招呼。
許言朝笑嘻嘻地行禮,拉著平哥兒、安姐兒已經飛跑進去了。
方嫵娘卻一把拉起杜恆霜,又哭又笑地道:“你這孩子,是要讓孃親活活擔心死不成!娘怎麼就生了你們這幾個不省心的孩子!”一邊說,一邊把旁邊的杜恆雪也擁到懷裡。
杜先誠躲在不遠處抄手遊廊的大柱子後頭,探出頭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半晌回頭,看見錢伯正站在他身後,一臉瞭然地看著他。
“老杜,你眼睛怎麼了?”錢伯故意問道。
“風沙太大,眼裡進砂子了。”杜先誠若無其事地轉身就走。
錢伯無語,抬頭看了看圍牆外面紋絲不動的鳳凰木,喃喃地道:“哪裡來的風?還砂子呢……哼……嘴硬的東西……”
……
方嫵娘和杜恆霜、杜恆雪都沒有看見這一幕。
杜恆霜忙著向方嫵娘保證:“娘,以後我一定不會這樣了。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
“你保證?!你保證過多少次了!”方嫵娘拿帕子拭了淚,啐了她一口。
杜恆霜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和杜恆雪一左一右挽住方嫵孃的胳膊,跟她一起進了正院。
正院的大庭院裡,許言朝臉上蒙著帕子,正跟平哥兒和安姐兒玩著抓鬼的遊戲,笑得開開心心。
杜恆霜笑道:“娘,您看言朝玩得多開心。”
方嫵娘聽著許言朝開朗的大笑,也不由莞爾,道:“這幾個月,是把他憋慘了吧?”
杜恆霜和杜恆雪笑著陪方嫵娘進到屋子裡。
這一天,杜家內院笑聲不絕於耳,杜恆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