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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霜回頭看了史二郎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說話算話?”
史二郎被杜恆霜的眼神看得愣了一下,才晃了晃腦袋,道:“當然!我們史家兄弟字字千金,不像你們中原人那麼多彎彎繞繞!”
“那好。如果你輸了,你可要記得你的話!”杜恆霜朗聲道,轉身跟著杜先誠往馬廄那邊走過去。
杜先誠悄聲道:“你還敢跟他們打賭?那汗血寶馬確實很難馴服的,就連我都沒法子騎上去……”
杜恆霜也悄悄笑道:“那史二郎的腦子有些不靈光。他光說了如果他輸了會怎樣,但是他可沒說如果我輸了會怎樣……你想,就算我輸了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但是如果贏了,我可是得一忠僕,好處那是大大的!”
看著杜恆霜眼底的狡黠,杜先誠失笑道:“你啊,是越來越鬼靈精了。這都被你想到了,專會欺負老實人……”
杜恆霜但笑不語,跟著杜先誠來到馬廄。
她買的這所宅院面積很大,馬廄其實也是一個單獨的院子,專門養馬,還有大車也都停在這裡。
一進這所院子,杜恆霜的眼角突然跳了一下,一個小小的白色影子從她的眼角一閃,消失在她眼前。——好像是小白!
杜恆霜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四下裡瞧了瞧,沒有看見小白,就悄悄問杜先誠:“杜伯,你有沒有看見別的東西?”
“什麼東西?”杜先誠詫異,指著前面道:“你是說那匹汗血寶馬嗎?”
杜恆霜抬頭,這才看見一匹火紅色的馬立在馬廄前面,馬身並不高大,但是長長的脖頸,線條優美的馬身,還有剛勁有力的馬腿,無不顯示這是一匹好馬,不過,跟她平時見到的好馬,也沒有多少差別啊?
杜恆霜疑惑地走過去,繞著那匹紅馬左看右看。
史家四兄弟看見那汗血寶馬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裡,任杜恆霜瞧,還任杜恆霜伸出手,輕輕在它背上摸了摸。那馬並沒有如同以前一樣,暴躁地跳起來,然後一蹶子將人踹翻!
杜先誠也很是驚訝。他看著杜恆霜伸出玉白的手,手掌上放著幾顆糖,伸到那馬的嘴邊。
那馬往前嗅了嗅,馬舌一捲,就將那幾顆糖從杜恆霜手掌上捲去吃了。
杜恆霜咯咯地笑,拍了怕馬頭,道:“真是好乖乖……你這麼紅,我就叫你小紅好不好?”跟小白正好湊成一對。
那汗血寶馬像是打個響鼻,似乎是在不屑,但是又無可奈何地低了頭,並沒有反抗。
史二郎看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驚得合不攏嘴。
杜恆霜回頭問杜先誠:“杜伯,這真的是汗血寶馬?我怎麼看不出特別的地方?”
“汗血寶馬據說是快跑出汗的時候,身上汗珠如血,所以叫汗血寶馬。不過,”杜先誠頓了頓,道:“我們把它一路帶了來,它可沒有出過汗,跑再快也沒有出過汗。”
杜恆霜回頭,再次打量了這馬一眼,嘟噥道:“莫不是假的?難道是被騙了?”
那小紅馬似乎忍不住了,唰地一聲抬起馬頭,跟杜恆霜對視!
杜恆霜怔了怔,忙笑著伸出手,在它頭上拍了拍,“好了好了,我就是隨便說說。”說著,就把小紅馬的韁繩解開,從馬廄裡牽了出來,對愣愣地看著她的史二郎道:“看好了,看我能不能騎上去。”
史二郎瞪著眼睛,眼睜睜看著杜恆霜要了一個馬鞍過來,和杜先誠一起套在小紅馬背上,然後一蹬腳鞍,翻身上馬,回頭看著他笑。
那笑容映著定州城湛藍的天空,悠悠的白雲,還有大株大株火紅的鳳凰木,不僅將院子裡的眾人都震撼住了,就連在另一邊攀著院牆,墊腳看向這養馬院的遲公子都看得呆住了。
“駕!”杜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