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及的對手?如今還沒開打,蕭士及一隻胳膊就把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頓時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痛哭流涕地向蕭士及道歉,向永昌帝求饒,表示自己剛才完全是撞客著了,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永昌帝當然不能讓齊孝恭跟蕭士及決鬥,就做了和事佬,道:“好了,蕭愛卿,你受了委屈,朕知道的。不過南寧親王也是上了年紀的人,經不起你一拳的。——來,南寧親王,你就退一步,給柱國侯夫人道個謙吧。她也不容易啊……”說著,看著蕭士及笑了笑。
蕭士及只好鬆手。
齊孝恭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整了整衣裳,回來對著杜恆霜長揖在地,道:“柱國侯夫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柱國侯夫人見諒。”為他剛才說杜恆霜失寵了的話道歉。
杜恆霜忙讓在一旁,淡淡地道:“南寧親王多禮了。您剛才說的話,是實話,何錯之有?——這個道歉是萬萬受不得的。”
蕭士及正好走了過來,聽了杜恆霜的話,臉上一愣,不明白杜恆霜是什麼意思。
杜恆霜轉而託著她剛才捧過來的托盤走到太子和新太子妃那一桌上,對太子斂衽一禮,道:“太子殿下,臣婦先敬您的新婦一杯酒。”說著,將托盤放下,從托盤裡取了另一杯酒,對新太子妃舉了舉,一飲而盡。
新太子妃崔蓮蓮對她笑著微微躬身,並沒有站起來。她是太子妃,當然不用對杜恆霜這個柱國侯夫人起身回禮。
杜恆霜也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對太子道:“太子殿下,您獨特的賞罰之規,行事之舉,實在如天馬行空,讓人摸不著頭腦,帝王心術實非常人可及。小婦人佩服之至。”同樣是在明褒暗貶,實際上說他賞罰不明,有功者不賞,出錯者不罰,行事小氣,為人陰私,實在不像是明君所為。
太子剛還有些內疚,這下子完全被杜恆霜的話激怒了。
就連蕭士及也覺得杜恆霜有些過了,激怒齊孝恭一個人也就罷了,太子殿下,那是能隨便激怒得麼?
太子深吸一口氣,淡淡點頭道:“柱國侯夫人,孤看你是有些醉了。——柱國侯,還不扶你夫人回你的位置上去?”
蕭士及默默地走過來,對太子頷首行禮,然後扶著杜恆霜的胳膊,回到他們對面的案桌背後坐下來。
太子眯了眯眼,看向另一邊滿臉紫漲的南寧親王齊孝恭,想起了已經是齊孝恭義女的綏元縣主齊月仙,那可是曾經得過蕭士及親口許婚的主兒……
齊孝恭也在心裡想起了這件事,暗道杜恆霜這婆娘真是太狂妄了。也有膽子過來跟自己這個親王,還有太子殿下挑釁!——哼,你讓我一時不舒服,我讓你一輩子不舒服……
尹德妃坐在永昌帝身邊,仔細打量永昌帝的神色,在他耳邊悄悄道:“陛下,柱國侯夫人很可憐的。柱國侯都快不要她了,她還為他處處著想。臣妾當初若不是有她相助,如今早就成了穆侯府的刀下冤魂了……”輕描淡寫地將杜恆霜從穆侯府的汙糟事裡摘開來。
永昌帝對穆侯府企圖和柱國侯府勾結的行為一直是耿耿於懷的。不過現在穆侯府已經被他除去,蕭士及也只剩下一個空空的侯爵頭銜,杜恆霜嘛,一介婦人,不足為懼。再說她確實對愛妃有恩,愛妃這個有恩必報的性子,實在是讓永昌帝很是憐惜,回頭對尹德妃笑了笑,道:“愛妃莫怕,朕知道的。不管柱國侯有什麼錯,都與柱國侯夫人無關。朕不會遷怒於她的。”
杜恆霜今日的舉動,很有些犯上之嫌。但是尹德妃親自為她說情,永昌帝就算想治杜恆霜的罪,此時看在愛妃份上,也就算了。反正只是個女人,又沒有冒犯到他頭上。杜恆霜指桑罵槐的是齊孝恭,其實這一點,永昌帝也是喜聞樂見的。
穆侯府賣官一事,原來有齊孝恭的身影,這一件事,倒是永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