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人!”說著,回頭往大殿了裡面又掃了一眼,對眾人道:“各位放心,孤已經廢了原來的太子妃,穆侯伏法,穆侯府眾人被懲治,這件事就已經過去了。大家不要再提這件事,誰提這件事,就是跟孤過不去,跟父皇過不去!”字字句句都在為蕭士及說話,顯得他的胸襟無比寬宏。
同昨天蕭士及在太極殿門口公開推卸責任,說是為太子頂缸的行徑形成了鮮明對比。
眾人看向蕭士及和太子的目光更加複雜。
蕭士及卻覺得像是又被太子當眾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簡直無地自容至極。
那些人的目光看向他,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鄙夷,讓蕭士及心裡鬱悶異常,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太子,只好沉著臉點點頭,拱手道:“太子是君,蕭某是臣。您說的話,臣一定謹記在心。”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轉身離去。
蕭士及和杜恆霜坐了下來。
安子常便端著酒過來,對杜恆霜道:“柱國侯夫人,你去我那邊陪一陪素素可好?”
杜恆霜點點頭,忙和安子常換了位置,和諸素素一起說起私房話。
大殿裡面逐漸嘈雜起來,很多人都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如同安子常和杜恆霜換位置一樣,三三兩兩地換了位置,變成男人一桌,女人一桌,說笑聲逐漸大起來。
安子常就跟蕭士及坐在一起吃酒。
蕭士及瞥了一眼換到旁邊桌的杜恆霜,見她一離開在自己身邊,就眉開眼笑,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安子常見狀,敲了敲桌子,對蕭士及輕聲道:“你別在大庭廣眾之下給霜兒臉色看。她是什麼樣的性子,難道你還不知道?”從許紹那邊算起來,安子常算是杜恆霜的表哥,諸素素又和杜恆霜是閨蜜好友,所以私底下兩家人頗有些通家之好的意思,安子常也經常管她叫“霜兒”,蕭士及只好瞪了他一眼,低頭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悶頭不語。
安子常自斟自飲陪了一杯,感慨地道:“我和素素成親的時候,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但是我們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性子,是什麼樣的人。她的好處和壞處,我心知肚明。她對我的好處和壞處,也是一目瞭然。——你呢?你敢不敢說這樣的話?說你對霜兒的好處和壞處都心裡有數?”
蕭士及又喝了一杯酒,眼神有些迷惘,他舉著酒杯,喃喃地低聲道:“……在我眼裡,她以前確實是無一處不好。但是現在,我發現自己看不懂了。難怪老人說,女人心,海底針。我根本看不見,更摸不著!”
安子常聽了很無語,明白蕭士及是在抱怨杜恆霜,就嘆息一聲道:“雖然夫妻間的事兒,只有夫妻兩人才知道,但是從外人的角度來說,我和素素都覺得你錯得多一些。”
蕭士及橫了他一眼,道:“這是自然。你們兩人都是站在霜兒那邊的。”
安子常笑了笑,道:“不是這個道理。我一直在想,你這樣對待霜兒,是不是因為你沒有納過妾,所以心裡一直耿耿於懷,不平衡?”
蕭士及猛地抬起頭,瞪著他,“你在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我勸你啊,若是你是為這件事老是心裡不順,哈不如找幾個女人睡一睡,睡了你就知道,女人嘛,只要差不多,對男人來說,吹了燈上床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你心裡真正有這個女人,才會感覺不一樣。吶,這話說了你也不明白,不如……我幫你找幾個小娘子,讓你試一試?”安子常滿臉壞笑地“循循善誘”。
蕭士及“哼”了一聲,“就會胡說八道。你家裡的妾室還沒讓素素煩心?”
“當然沒有!”安子常笑嘻嘻地道,“你不知道素素多厲害,管我家的妾室,跟審賊似的,如今她有了身孕,我就把那四個妾送到城外的莊子上去了,免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