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有多傷心呢……”
許言朝:“……”
“我才不傷心好不好?剛才是故意做給那四個人看的。若不是我掉幾粒金豆兒,我們現下還在那裡陪著他們呢。”許言朝得意洋洋地道。他聰明,但不小氣,很多事情過了就算了,也不會到時候對起景來,會吃虧。
許言邦點點頭,“那看來是我多事了。我明明看見你挺不高興的。”
“二哥,我哪裡有不高興?你不要信口開河好不好?——你到底是怎樣當上朔北都護的?是不是因為我姐夫不幹了,你才趕鴨子上架?”許言朝說話總是那麼“一針見血”,旁人跟他說話,勢必要打起足夠的精神,不然隨時被他給牽溝裡去。
許言邦沒有否認,招手叫過來許言朝的下人,吩咐道:“給我取一隻烤好的醃臘豬肘子過來,皮要烤得脆,醃臘要香,鹹一點不要緊……啊喲!”話沒說完,就被許言朝狠狠踹了一腳。
“你踹我幹嘛?”許言邦很是不滿。
“幹嘛要在我這裡吃醃臘?你不能回去吃?!——鹽巴很貴的!”許言朝很是不滿,他的份例不多,他又“愛好”廣泛,吃不慣大廚房的東西,都是另外拿了錢,去內院的小廚房買東西回來另外做的。
許紹用自己的私房補貼許言輝和許言邦,但是從來沒有補貼過許言朝,因為許紹以為方嫵娘會私下用私房補貼許言朝。而方嫵娘又認為她的財產都是杜家的,要留給杜恆霜和杜恆雪兩姐妹。雖然杜恆霜答應要分四分之一的分紅給許言朝,但是許言朝到底還小,方嫵娘就幫許言朝收起來了,也沒讓他知道,免得又多生禍端。
許言邦知道了自己的這個三弟這些年過的日子,有些發酸。不過幸好,他天生心胸寬大,很多事過了就算了,也沒有養成個尖酸刻薄,誰都對不起他的性子,還是很值得欣慰的。
許言朝看了看許言邦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眼珠子跟著滴溜溜一轉,湊到許言邦身邊,神秘地道:“二哥,你會不會娶那個王大小姐?”
許言邦懶洋洋地瞅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管大人的事做什麼?吃你的烤乳豬去!”
許言朝氣得哇哇大叫,舞著滿手的油撲了過來,一股腦兒蹭在許言邦的裘皮錦袍上,怒道:“那會子拿我當槍使,你怎麼不說這話?現在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能饒了你!”
許言邦一聽,伸手架住許言朝的雙手,訕笑著道:“……你也知道我是……拿你當槍使?”
許言朝“哼”了一聲,傲慢地別過頭,“我當然知道。想利用本小爺,也要看你夠不夠份量。若不是你先前幫我二姐出氣,我也不會白白被你當槍使。”
原來是為了替杜恆雪還人情。
許言邦聽了,又是欣慰,又覺得彆扭,忍不住道:“喂,你可是姓許啊,我怎麼覺得,你對你二姐,比對我這個親二哥還要好?”
許言朝一聽,眨巴眨巴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居然結巴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二哥……二哥……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咱不能厚此薄彼是不?”
許言邦笑著拉著許言朝的手去浴房清洗,輕聲道:“你多顧著你的兩個姐姐,我們只有替你們高興的。”
許言朝放了心,笑著洗了手,出去繼續和許言邦對坐啃烤豬。
兩人吃完整整一隻烤乳豬,都覺得撐得快要到喉嚨了。
許言邦命人去他房裡取了苦茶磚過來,親自煮與許言朝吃。
許言朝看見許言邦不斷加各種調料在裡面,有鹽、有糖,還有各種匪夷所思的東西。煮出來的苦茶,一般人是喝不下去的。
“二哥,您這是煮的什麼茶?”許言朝小心翼翼地問道。
“朔北苦茶磚,特別解油膩。咱們剛吃完烤乳豬,需要吃吃這茶,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