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裡?快帶我去!”
居然不說把人領進來,而是自己出去迎接。
王妃房裡的丫鬟婆子看直了眼。——來客這樣大的架子,難道是陛下來了?可是陛下微服私訪,也不用先拿塊玉佩出來叩門吧?
眾人尋思間,毅親王已經一溜煙跑了出去。
慕容蘭舟猛然想起一事,也唰地一聲站起來,手裡握著紫玉環佩,連聲音都顫抖,“快,快給我抬轎子過來,我要出去!”
屋裡的丫鬟婆子忙去備轎。
等慕容蘭舟出到毅親王府門口的時候,她看見毅親王已經站在一輛其貌不揚的大車前面,跟兩個頭戴長長的幕離的女子說話。
慕容蘭舟眯起雙眸瞧了瞧。
一陣微風吹來,將兩個女子的幕離吹得四下飄蕩,露出了其中一個女子完美如玉的下頜。
慕容蘭舟覺得眼熟得緊,忙快步走過來,急切地問道:“是誰?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
毅親王回身趕緊扶住慕容蘭舟,嗔道:“你走那麼急做什麼?小心嗽疾又犯了。”說完又笑,“現在犯了也不怕,因為我們的郎中回來了。”
站在毅親王面前的兩個女子輕輕掀起了幕離的一角,和慕容蘭舟打了個照面,然後放下幕離,對她躬身行禮,“見過毅親王妃。”
慕容蘭舟大喜。站在她面前的,可不正是杜恆霜和諸素素這兩個失蹤了兩年的人?!
“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進去說話!”慕容蘭舟十分急切地走過去,一把抓住了杜恆霜的手,“這兩年你們都去哪裡了?發生了什麼事?當初說你突然病了,我還以為沒有大礙,及至後來,莊子又起火,又說你遭遇不測,我們都是不信的。那時候,除了你孃家京兆尹府,還有我們這邊郡王府,都派了不少人下去查探,結果都是一無所獲。大家尋了大半年,才放棄希望,覺得你大概是真的運氣不好……”
慕容蘭舟言簡意賅地說著這兩年的事,很是心急。
杜恆霜聽說孃家和郡王府還曾經找了她們大半年,不信她們是遭遇不測,心裡暖暖的,低聲道:“多謝王妃掛念。不過今日恆霜還有事,改日等家裡事了,請王妃來我家做客,到時候,恆霜一定先自罰三杯,和王妃不醉不歸!”
慕容蘭舟看了毅親王一眼。
毅親王微微點頭,道:“剛才就是在說這件事。”說著又對杜恆霜道:“沒關係。我都記住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杜恆霜再次鄭重謝過毅親王,“恆霜冒昧了。還望毅親王恕罪。還是那句話,毅親王大恩大德,恆霜一定會知恩圖報。”
毅親王擺擺手,感慨地道:“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再不回來,我都快擋不住了。昨兒士及還說,如果陛下一定要下旨,他也沒法子,拼著抗旨下大獄,他也不會從的。只是我問他,若是他逞匹夫之勇下了大獄,你們的兩個孩子怎麼辦?他才沒話說。”
杜恆霜更是歉疚,垂首斂容道:“是我對不起兩個孩子。”
“快別說這些了,你更不容易。孩子還小,還來得及。若不是情非得已,誰會願意離開自己的孩子?”慕容蘭舟察言觀色,知道杜恆霜似乎還有急事要去做,也不苦留她了。橫豎她沒死,又回到長安,以後見面的日子多得是,也不急在一時。
杜恆霜努力翹起嘴角,隔著輕紗幕離,對著慕容蘭舟笑了笑,“那我們就走了。王爺,別忘了明天,明天再去請旨。”臨走的時候,杜恆霜再三叮嚀。
毅親王點點頭,“放心,我曉得。其實,我現在就可以進宮去請旨,為何要等明天?”
杜恆霜剛才對毅親王也是說,她被人所騙,才到今天的境地,所以希望毅親王明日進宮,挑個合適的時機,向陛下請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