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對別人說。如果是別人聽見你這下大逆不道的話,將你抄家滅族都是輕的。——敢對太子和陛下不敬,難道還留著你上香嗎?”
杜恆霜輕輕“哦”了一聲,道:“我今兒說什麼大不敬的話了?穆三小姐,您可別起歪心思,故意毀了我們蕭家啊……您當年救了我們侯爺,我對您感激涕零。這一次,您家裡有事要借銀子,我還說讓侯爺一個人出十萬銀子不妥當。您救了我們侯爺的性命,也是救了我的性命,所以我該出一半的銀子。——不怕讓穆三小姐知曉,那十萬銀子裡面,有五萬兩,是從我的嫁妝裡出的,只為感激您的救命之恩。”
什麼?!穆夜來的臉唰一下全紅了。她萬萬沒想到,杜恆霜竟然知道她寫信借銀子的事!這事怎麼能讓杜恆霜知道?!難道蕭士及告訴杜恆霜了?!
“你胡說!那十萬銀子,是蕭大哥送給我的……跟別的事情沒有關係……蕭大管事來送銀子的時候,明明說是蕭大哥送給我花的,沒有說是因為別的事!你故意騙我,誤導我!”穆夜來立時眼淚汪汪起來,實在受不了在杜恆霜面前丟這麼大臉。這個女人她一向看不起,居然還從她的嫁妝給她掏銀子,她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她原以為,那銀子是蕭士及直接命他的大管事送去穆侯府的,畢竟她知道蕭士及是財主,十萬銀子實在不算什麼的……
蕭士及愕然抬頭,他才知道原來那十萬銀子有五萬是杜恆霜用嫁妝出的,一下子也愣住了。他本以為杜恆霜心裡不舒服,雖然不敢違拗他的話,照他吩咐給穆夜來送了銀子,但是後來一直跟他吵鬧,肯定是不忿的意思。
誰知今日就聽杜恆霜親口說出來,說救了蕭士及的性命,就是救了她杜恆霜的性命,說他的命,也有她的一半,因此她願意從嫁妝裡出五萬銀子。
這番話,蕭士及一點都不懷疑真假。以他對杜恆霜的瞭解,杜恆霜是不會和別的女人一樣,故意胡吹大氣的。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硬邦邦的脾氣,她不想做的事,你按著她的頭都不想做。但是她說自己做了的事,那肯定就是做了,絕對不會有假。
蕭士及在心裡長吁一聲,轉頭看向正在極力否認的穆夜來,淡淡地道:“這十萬銀子,是我讓我夫人送的。當時你說要借銀,我覺得這樣太傷你的臉面,所以我夫人說是送給你的銀子,是不想傷你的面子,你怎能說她是誤導你?——我以為別人不明白,你應該明白的。這些銀子,是還你的救命之恩而已。”
還你的救命之恩……而已。
穆夜來咀嚼著這句輕描淡寫的話,頓時一顆心如同浸到苦水裡,痛得起了皺。
杜恆霜垂眸,唇角一絲譏誚的笑容一閃而過。
蕭士及的話,絲毫沒有讓杜恆霜有任何感覺。她為他做的事情,他已經不再用心去體會,反而容著兩個女人在他面前爭風吃醋一般表現誰更重視他,被人家的話牽著鼻子走。——這樣的蕭士及,怎能在朝堂上跟那些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有無數個後手的朝堂老狐狸並肩為臣?!——遲早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就算為了他們蕭家一家大小著想,她也應該急流勇退了。
穆夜來急中生智,忙向杜恆霜道歉,“夫人,是我的錯,我誤會了夫人。不過,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談論的,是給陣亡將士遺孀撫卹的事情,您就不要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杜恆霜順著她的話題掩袖笑道:“穆三小姐真是財大氣粗,十萬銀子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們府上為了籌劃那十萬銀子,還費了一番功夫呢。”
穆夜來一窒,眼神閃爍著看向蕭士及。
蕭士及雙唇緊抿,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柱國侯夫人,您既然看起來很為蕭大哥著想,那不如說說您的高見吧?有什麼法子,既能讓太子和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