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差不多年紀,可能稍微小一些。”
蕭嫣然愣了一下,“太祖母見過我娘?”
楊氏點點頭,“見過。你爹剛剛成親,就帶著你娘來洛陽看我了。”說完,還嘆一口氣,“過了這麼多年,你爹不在,全靠你娘一個女人將你們兄妹三人拉扯長大。你大哥如今還封了侯。她這個蕭家宗婦,還是立了很大功勞的。——沒有她,就沒有你們兄妹三人如今的好日子。你們可得記住了。若是讓我聽見不孝順,我可不饒你們。”
蕭嫣然忡然變色,忍不住偷偷看了蕭士及一眼,又看了杜恆霜一眼。
只見蕭士及雲淡風輕地站在一旁,眼角的餘光卻在瞥向杜恆霜。
杜恆霜也在笑,不過那笑卻沒有進到她的眼底,完全浮在表面,如同戴著一個面具。
蕭士及嘆口氣,緩緩地道:“自從我爹去世之後,我們家被人從長安的宅子裡趕出來,確實過了一段苦日子。那時候,我娘又病了,起不來床,多虧了霜兒,將她的私房都給了我們,幫我們渡過那一段最困難的日子。”
楊氏笑道:“霜兒果然是個好的。”又誇她,“不嫌貧愛富,真是難得。”
杜恆霜笑了笑,沒有說話。
蕭嫣然也道:“那時候,若不是大嫂的孃家給我們送銀子、宅子,還有下人,我們連飯都吃不上。”
其實那時候蕭嫣然還在襁褓之中,記不得這些事,都是蕭士及後來跟她說的,讓她不要忘了杜家的好意。
楊氏聽了這話,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看看杜恆霜,也看不出有錢人家小娘子那股驕矜無度的傲慢勁兒。
杜恆霜覺得說這些話沒意思,便轉了話題問道:“太祖母一直都住在永慈庵?那些尼姑對太祖母怎樣?如果有人欺侮太祖母,告訴我,我去找她們算帳!”
楊氏聽得樂了,笑著道:“沒有的事兒,她們待我很好。”說完又在中堂四處看了一眼,問蕭士及道:“你不是還有一個弟弟?還有你二叔瑞生呢?”
蕭士及忙道:“二弟妹快要生孩子了,二弟在家陪著她呢。二叔在長安不方便出來。”
楊氏聽見蕭泰及也快有孩子了,更是高興,也不計較蕭瑞生的事兒,只是對蕭士及道:“既然這樣,你們早些回長安吧。洛陽這裡有我,你們不用擔心祖墳和宗祠的事兒。”
蕭士及馬上道:“太祖母還是搬回來住,更好照應。”
楊氏見蕭士及真的是功成名就,家裡也十分豪富,就不再堅持住在尼姑庵,免得給蕭士及招禍,便點點頭,“也好。免得你們掛念洛陽老宅。”
四個人在中堂寒暄一番,又吃了兩杯茶,龍香葉還是沒有來。
蕭士及有些坐不住了,正要尋個由頭出去看看,就看見龍香葉披著一件紅得發亮的大紅羽紗銀鼠裡子鶴氅,帶著梅香款款走進院子。
蕭士及、杜恆霜和蕭嫣然一起站起來,等著龍香葉進來。
楊氏端坐在上首,手裡抱著兩個孩子,此時見有人進來,便將兩個孩子放下,也跟著站起來。
龍香葉正眼也不看站在一旁給她行禮的杜恆霜,只是對蕭嫣然淡淡點頭,然後對蕭士及笑道:“你這孩子,做什麼這麼頑皮?又給為娘尋什麼好玩的人來了?”
蕭士及抿了抿唇,看向楊氏的方向,微微欠身道:“太祖母來了,孃親還記得吧?”
龍香葉毫不遲疑地道:“不記得了。我不記得蕭家還有太祖母,我只記得,蕭家老太爺的原配早過世許多年了。”
楊氏先知道這是龍香葉的時候,還暗暗感嘆這人保養得確實不錯,跟二十多年前她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差別不是很大,臉上的肌膚潤澤細膩,一雙手保養得如同一把子水蔥,水靈靈的。
楊氏的目光落在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