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記掛。”
蕭士及探身過去,從床頭的小抽屜裡取出知畫昨日拿過來的藥膏,低聲道:“你先去泡藥澡,回頭我接著給你上藥。”
杜恆霜才明白昨日是蕭士及給她上的藥,羞得拿被子捂住臉,又縮回床上。
蕭士及將藥膏放到床頭的桌子上,伸手將杜恆霜的被子掀開,把她從被子裡掏了出來,抱在腿上,在她額頭深深嗅了嗅,啞聲道:“這有什麼害羞的?比這更害羞的事我們都做過……”
杜恆霜猛地抬手捂住蕭士及的嘴,嗔道:“不許說!”
蕭士及順勢親了親杜恆霜的手掌心,將她的手拉開,握在自己手裡,正色跟她講道理,“霜兒,你我夫婦一體,我有事不瞞你,你有事也不要瞞我,好不好?”
杜恆霜緩緩低下頭,眼神飄忽著看向左右。
蕭士及伸手托住她的下頜,迫她看著自己,“霜兒,你若不喜歡,可以打我罵我,有不爽心就告訴我,別教我摸不著頭腦好麼?”
這話讓杜恆霜又有些生氣,悶悶地道:“我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還要人說?
蕭士及苦笑,“我若是知道,就不問你了。”
到底是男女有別,她看重的地方,也許他不在意。而他在意的地方,她又覺得無所謂。
杜恆霜聽蕭士及說了一會兒,心有所動,抓著他的衣襟,將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勃勃的心跳,略微有些安心,那些閨房之事她不想再談,嘟著嘴說起昨天龍香葉的話,“娘說以後你初一、十五才能進我的房門,這可怎麼處?”
蕭士及笑了,抱著杜恆霜的身子輕輕搖了搖,低聲笑她,“你昨天都不肯回屋子呢。若是真的初一、十五我才回房,你昨天就不會躲躲閃閃了。”
杜恆霜輕輕捶了蕭士及胸膛一下,嗔道:“別歪扯。你說吧,孃的話,你到底是聽還是不聽?”
蕭士及掃了杜恆霜一眼。龍香葉昨日說的話,蕭士及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從他十二歲開始,龍香葉就管不住他了,但是這話不能給杜恆霜說,說了,龍香葉婆母的面子全無。
“娘昨天說的是氣話。哪有小夫妻倆初一、十五才同房的?若真的這麼做,讓人知道了,說我僭越,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蕭士及笑著岔開話題。
杜恆霜拿手指輕輕點了蕭士及的胸膛一下,“你知道就好。初一、十五,那是陛下對皇后的規矩。如今宮裡頭連皇后都沒有,我倒要看看這大齊有誰是初一、十五才回媳婦的屋子的。”
蕭士及笑而不語,抱著杜恆霜進到浴房,讓她脫了中衣泡藥澡。自己抬腳出去吩咐早飯,同時趁著這個空檔,將自己新房院子看門的兩個婆子命人捆起來,送到龍香葉的正院,叫了全後院的下人都來看打板子。
“這兩個婆子看門的時候開小差,跑去吃酒賭錢,忘了自己的本份。今日是第一次,我不為難你們,各打二十大板,然後送到莊子上當差。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一律交給趙牙婆發賣。”蕭士及冷著臉,負手站在龍香葉的正院,將這兩個昨天看不住大門,讓關芸蓮和陳月嬌闖進來的婆子狠狠責罰一頓。
關芸蓮和陳月嬌都看出來蕭士及是殺雞駭猴,縮著脖子往龍香葉身後躲。
龍香葉氣得直喘氣,指著蕭士及怒道:“一大早你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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