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柳彩雲對孫耀祖這個工部員外郎的職位並不十分滿意。再說這半年多,陛下一直厲行節儉,宮中上下無一建數,就連長安城,官辦的新屋都少了許多,所以孫耀祖基本上就沒有過手過任何差使,當然給自己存私房就更無從談起了。
柳彩雲雖然自己嫁妝豐厚,但是也不想坐吃山空,完全靠自己的嫁妝養孫家一家大小。她的嫁妝,日後是要留給自己的兒子給他媳婦下聘的。
“你真的篤定,許家二少爺,跟他的繼妹杜恆雪有私情?”柳彩雲再一次強調問道。
知書眼神閃爍著,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你說啊?別想著欺瞞於我。”柳彩雲看見知書的神情,淡淡地道。
知書看見柳彩雲這副樣子,終於明白她什麼意思,可是這件事,關聯太大,特別是會涉及到許家的二少爺,勢必最終會落在許紹眼裡。
那位許老爺,知書雖然跟他接觸不多,可是對他是打心眼兒裡懼怕。
她還記得那一陣子,孫耀祖下死功夫追著杜恆雪的時候,許紹還將她叫過去,特意問過她,杜恆雪跟孫耀祖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開始不想說實話,想用幾句似是而非地敷衍過去。
誰知許紹一眼看穿她的伎倆,幾句話就迫得她不得不說實話。
許家的規矩嚴,架子大,知書是盡知的。而且因為杜恆雪深得許紹的寵愛,就算她有些錯,那些人都不忍心責罰她,而是都把錯算在自己這個貼身丫鬟身上,為了二小姐,自己不知道受過多少累……
想到這裡,知書便老老實實地到:“婢妾是瞎猜的,做不得準。如果要嚴格說起來,婢妾真的不知道他們的情形到底如何。至少表面上看,他們是很正常的兄妹關係。而且二小姐並不喜歡許家二公子這樣的人。”
柳彩雲“哦”了一聲,看向窗外的天空,問道:“那她看得上什麼樣子的人?”
知書笑道:“當然是大爺這樣風度翩翩、一表人材的人中龍鳳了。”
柳彩雲被知書拍得十分舒服,禁不住笑罵道:“你倒是學得快。”然後又問她:“二小姐真的看不上許家二公子?她憑什麼呢?一個寡婦填房的拖油瓶女兒,還真的當自己是士族門閥的嫡出小姐不成?”
知書訕訕地道:“婢妾先說過了,二小姐就是喜歡這樣的男子,婢妾也沒有法子。”
“好了好了,你下去搬鋪蓋去吧,我要仔細想一想。”柳彩雲說著,又滑到被子裡躺下,默默想了一會兒。她應該把這件事,儘快傳給爹孃知曉。按理說,洗三的時候,孃家親戚都是要到,到時候,自然讓這幫人好看。
這樣翻來覆去想了半天,她終於睡著了。
到了晚上掌燈的時候,孫家的廚娘果然只給柳彩雲的上房做了飯菜送過來,別的屋裡都沒有做。
孫耀祖因住在柳彩雲的廂房,柳彩雲的大丫鬟還是偷偷取了飯菜過來喂與他吃。
孫許氏和孫正平就沒有這樣好運,到了晚上,一點飯菜都沒有。
孫許氏無法,只好自己帶著婆子來到廚房,親自捅開火做飯。
她有一兩年沒有自己做過活了,如今重新上手,還有些生疏。
不過在婆子的幫助下,還是做了一些簡單的飯菜,跟孫正平兩人吃了睡下。
第二天,孫許氏徑直帶著婆子,要出去柳侍郎府上,找柳侍郎夫人說個青紅皂白。
結果在大門口,被門子攔下了,對著孫許氏拱手道:“老夫人恕罪。我們夫人傳下話來,事情沒有查清之前,誰都不許出門。”
孫許氏梗著脖子叫道:“有什麼清不清楚的?媳婦忤逆婆母,還需要什麼徹查?”對於門子的說辭非常不滿。
門子是柳彩雲帶來的柳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