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瑄說:「你活該,你才傻呢。」
這一下午,他盡陪著她練車了。
之後的一連兩個禮拜,他有時間就過來陪她練習,監督著她,教導著她,歷經兩三次失敗後,終於讓她考出了駕照。
拿到小本本的時候,杭瑄激動地跳起來,抱住他,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口:「算你有功勞。」
「沒功勞也有苦勞呢。」
「是是是,你既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得好好感謝你,行了吧?」
他側過臉,送到她唇邊:「來吧,親一口,大大地親一口。」
杭瑄說:「信不信我打你。」
「打吧,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杭瑄都氣笑了,瞪著他,瞪了兩秒把唇送上,狠狠在他臉上印了一下。
周伯年笑起來,摸著臉頰一臉春風得意,又把另一邊臉挨過去:「來,這邊也來一下。」
杭瑄哼了聲,不過還是給了他一個吻。
這下,兩邊臉對稱了,都有些濕潤潤的,彷彿還殘留著她唇齒間的觸感,周伯年都有些蕩漾。她什麼時候給過他這種好臉?
心裡一激動,就攥住了她的手,貼在臉頰旁狠狠碾了碾:「小寶貝兒,以後你可得對我好一點啊。」
「你就貧吧。」
兩人說說笑笑,朝教學區走去。
前面有人一直站在一棵白楊樹底下望著他們,腳底是一片枯黃的落葉。
杭瑄和周伯年都停住了兩步。
隔著五六米遠,王世安看著他們,臉上的神情很冷淡,說不清是什麼意味。但是在那一刻,杭瑄感覺到了從腳底升起的一股寒意。
很快,他轉身就走了,沒有跟他們打招呼。
杭瑄本能地有些惴惴不安,但也沒有多想。
王世安對她的感情,這段日子她心裡也明白了,不過,她只當他是朋友,比一般朋友親密一點的那種朋友。
周伯年也不提王世安,轉而和她說起買車的事情。
杭瑄白他一眼:「我哪來的錢買車啊?」
他笑著,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我給你買啊,就當提前下的聘禮了,反正以後遲早都是我媳婦。」
「誰要當你媳婦?」
「現在反悔,晚了。」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把王世安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禮拜六,周伯年給她來了一個電話,一大早就把她叫了出來。
杭瑄黑著一張臉,踱著步子走到樓底下:「你最好有個正當的理由,不然,仔細你這身皮!」
「要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我哪敢啊?」他雙手合十,似模似樣地彎下腰,「對不起,老婆大人,我跟您道歉,不管我對不對,不管我有什麼大事情,我擾到您的清夢了,我我有罪,我懺悔。」
杭瑄說:「別貧了,有事就說。」
他立刻換上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拉了她的手朝外面走:「帶你看車去。」
「看什麼車?」
「買車啊。」
「誰說我要買車了?」
「不然你那麼急著考了駕照幹嘛?」周伯年很詫異。前兩年她死活不願意去考,對於考駕照幾乎是生理厭惡的姿態,今年卻破天荒提出要考。
這不是急著買車是為什麼?
他覺得自己這殷勤獻的,還是挺對症下藥的。
哪隻杭瑄期期艾艾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提起來:「上個月,凌一凡給我來了個電話,說他已經倒扣分了,能借的都借遍了,哭著喊著求我,讓我馬上去把駕照考出來,好給他扣分。」
周伯年硬生生愣在了那裡。
他自覺是個有修養的人了,在那一刻,